醫院裏的吵鬧聲自然是激動了外麵的人。
馬鄉長和巴哈提急忙跑過來將人群分開,身後跟著幾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
“大家讓讓,讓讓,都冷靜一下,冷靜一下……縣裏的領導過來專門處理這件事情,還請大家都冷靜,相信縣裏的領導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馬鄉長喊著官麵的話,人群也讓開了一條路,幾人來到了黑力木的身邊。
“黑力木局長,事情怎麼樣了?”
一個當先的一個中年漢族人問道。
黑力木眼神陰沉的看了趙大伯和王恒瀟幾人一眼,隨即道:“劉縣長,犯人拘捕,還想襲警,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你們小心點。”
這位中年人就是碩興縣的一位副鄉長,姓劉。
劉縣長沉聲道:“犯人拘捕?帶走不就是了?是什麼情況?”
黑力木沉聲道:“劉縣長你看他們的人就知道了,這些忙流,人多,不怕我們。我剛才都要拔槍了。”
劉縣長頓時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沉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幹擾警察辦案,拘捕,襲警,每一個罪名都能讓你們坐牢。趙全勝,龐援兵,王大國,王恒瀟四個人是主犯,是殺人犯,你們其他人不要被他們欺騙利用了一起觸犯了法律!”
“誰觸犯了法律,都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劉縣長威嚴的掃視了周圍一眼,一股官威自然的散發出來,磚廠的工人們,都不敢對視。
黑力木看到情況似乎被控製了,再次一揮手,道:“抓住犯罪分子!”
十幾個警察膽氣很壯的衝上來!
趙大伯此時也都不敢說話了。
這就是幾千年來,在中國老百姓心中根深蒂固的民不與官鬥的思想!見到了官,而且是大官,首先就矮了三分,有理也是無理!
幾個磚廠的工人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隻有幾個人臉色保持了平淡,王恒瀟,李子和曉雲。
而楊琴和童老師則是一臉的憤怒。
王大國則是有些悲哀的無助。
趙大伯和龐叔都有些壓抑和無助的感覺!
“等等!”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看過去。
劉縣長也奇怪地看了過去,臉色卻是非常的不善,難道都聽不懂自己的話?全部抓走就是,等什麼?
不過,看到一個小孩子,劉縣長有些奇怪地道:“小朋友,你這是妨礙警察辦案抓犯人,你知道你在犯法嗎?”
王恒瀟淡淡地道:“我就是王恒瀟,在你嘴裏,我就是犯人!”
劉縣長頓時一愣,道:“你就是王恒瀟?”
王恒瀟點點頭,道:“不錯!”
劉縣長還有些不確認,轉頭看向馬鄉長,問道:“馬鄉長,他就是王恒瀟?”
馬鄉長臉色有些尷尬,點點頭,承認地道:“不錯,他就是王恒瀟!”
劉縣長的臉色難看起來,質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殺人犯主犯?一個屁大點的孩子?”
顯然,劉縣長對王恒瀟的身份不清楚,僅僅是聽下麵報告事情的時候聽到一個名字,而馬鄉長上報的時候,也不提及王恒瀟的情況,隻是說,是殺人犯主犯!
馬鄉長急忙解釋道:“劉縣長,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小孩子,昨天就是他害死的木沙江民警,所以他是主犯,我親眼看到的。”
站在後麵的巴哈提臉色黑的能滴出水來,事情的擴大性超過了他的預料,而事情的發展,以及貌似的結局更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位年輕的維族民警腦袋裏是一團混亂!
事情的經過以及定論是馬鄉長上報縣裏的,當時巴哈提就不清楚。沒想到,在馬鄉長的嘴裏,王恒瀟幾人是這件事情的犯人,而麥可提的家人和鄰居親戚沒有一點的責任,甚至,木沙江的死,責任也全部推到了王恒瀟幾人的身上。
而小小的王恒瀟,更是成了主犯。
一個年僅七歲的殺人犯主犯。
甚至,躺在病床上,昨天一下車就被打昏迷,今天早上才清醒過來,可能事情的經過都還不清楚的王大國都成為了犯人!
巴哈提感覺整個世界一下子翻轉了過來,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在自己的心中升騰,外麵的天氣很好,豔豔烈日,可是巴哈提感覺從頭到腳的冰冷。
劉縣長的臉色好看了一點點,道:“小小年紀就不學好,竟然殺人,一定要好好的管教,不然長大了會危害社會!”
黑力木沉聲道:“就是,帶回去!”
警察再次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