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聊來自於[旗心救援隊]:
“所有隊員請注意,梔心街國道轉彎500米處,有一對情侶被困,半身卡在廢棄混凝土洞裏,附近隊員收到信息後立即前往救援!”
顧冉晴手握著方向盤,垂眸看了眼攤在腿上的律師函,一口氣深吸進去,憋了十幾秒的氣,短暫的缺氧後,她拿起手機在群聊中回複“收到。”一個急轉彎在馬路上留下了有力的的弧度,逆行的果斷決絕,像不要命了似的。
沒關係,這車馬上就不是她的了,“京都市女車神”即將虛位以待。
像她這樣一個外表看上去纖弱如微風,貌如毯星的時尚界攝影師,確實看不出和救援隊有什麼關聯,倒是更像某個沒有助理經紀人的小明星趕通告。
許多年前,她是國家隊女子自由搏擊運動員,訓練時摔傷肋骨,雖然於生活無礙,但隻能提前退役,學習了三年攝影,國外進修兩年,現在26歲的她憑著天賦和敏感度成為了時尚界攝影師的尖尖兒人物,她拍攝一組雜誌封麵,小則十幾萬,客戶要求多吹毛求疵的,她要個百萬也大把人願意。
積攢了足夠的資金和人脈,她成立了公司,她的男朋友周森負責公司的所有事務,她隻需要安心設計,修出滿意的成片就好。
她搞事業,他搞運營,一副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的人設。
顧冉晴認為,人生的另一半是周森,是最幸福的事,他把公司打理的事無巨細,不用她操心創作以外的任何事。
三天前,周森眉頭緊鎖,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辦白事似的哀怨地看著她。
顧冉晴眨眨眼,關心地拍了拍他冰涼的手臂,說:“怎麼了?叔叔阿姨身體不好嗎?”
周森:“”
“不不是。”
顧冉晴:“沒關係的,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什麼都可以和我說的,砸鍋賣鐵我也得把叔叔阿姨的病治好,我先聯係一下國外的專家。”
她拿出手機,緊張地翻著電話簿。
周森擋住了她的手機屏幕,小聲說:“寶貝,我爸媽沒病,是”他的眼睛朝著地板掃了一眼,一隻手習慣性的擦了擦後頸:“我被人威脅了。”
三個月前,周森談成了個單子,對方是個網紅,名叫喬詩詩,按理說這種咖位都沒躋身到娛樂圈的人公司是不接的,而且喬詩詩隻能出8萬,整整比顧冉晴接單的市場價少了五倍還不止。
喬詩詩是個“努力”的網紅,誠心誠意地約了周森,揚言最後談一次,如果還不能打動他的話,就不再糾纏了。
不,她打動了,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水床上打動的,不僅打動了,房費都是周森樂顛顛的付的。
溫柔似水,聽話懂事,這些特質與每天和攝像機作伴的顧冉晴不知道吸引人多少。
於是,喬詩詩淚眼婆娑地伏在周森的膝蓋上,說,我不想做你背後的女人了,我能給你刺激,給你愛情,你隻需要給我一樣東西---正牌女友,我不想被人誤會成小三啊,你也不忍心的吧?
您這不是被誤會成小三,自信點,您就是小三本三,
周森與喬詩詩共商大計,和顧冉晴說被一個網紅威脅了,對方拍到了他倆的街頭牽手照,顧冉晴的戀情一直是隱瞞狀態,因為周森一直把顧冉晴打造成事業女強人的人設。
周森哀天哀地的喪:“那個小網紅說,如果我們倆不分手的話,我就把我們的牽手照發給媒體。”
顧冉晴有點雀躍和期待:“沒關係的,我們可以公開的,反正遲早都要結婚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