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蘇,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要塞幾次牙,剛出院子迎麵便對上了山道年,站在不遠處的海棠花旁,容顏如玉,身姿挺拔,一身玄色的墨底金絲袍,襯得他更是華貴。
白蘇出門走進院子的刹那,他便感應到了,隻一眼,一劍出鞘,寒光閃動,白蘇鬢邊被齊齊斷了一撮發。
山道年神色不悅,此女子與師尊這般神似,他不信白止瞧不出來,依著那個變態,這人怎麼還能從院子裏安然無恙的出來,定然有問題。
飛劍一試,便知真假。
白蘇正托著自己的斷發,欲哭無淚,自己這具身子發量本就堪憂,這鬢角更是少得可憐,這殺千刀的山道年,她就知道,遇到他定沒什麼好事!
正難過著,隻看著那劍利落的繞了一圈,徑直朝她麵門刺來。
“沒完了?”
白蘇正欲回擊,一把折扇自房中飛出,當仁不讓地豎於她麵前,白蘇順手接過,反手一擋,電光火石之間,她仿佛又回到當初的那個白蘇,桃樹三千,紛紛揚揚的桃花香,那是她第一次收徒。
那時的山道年還隻是到她肩頭的小小少年,少年拜於她身前,眼中一片赤誠,如海如風,那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眸子。
“抱元守一,不可妄生雜念”,一陣空靈飄渺的聲音自遠處而來,霎時,白蘇眼前清明,是了,那個白蘇早就被她憐惜過的小小少年殺掉了,死在她最歡喜他的時候。
隻見白蘇身法微動,移步換影,手中的折扇一展,向前橫掃,頗有萬夫莫開之勢,縱身急躍,折扇一動,刺向男人的喉嚨。這一刺,氣隨扇變,竟叫山道年看出了些白蘇的影子。
山道年急忙架開,慌亂中衣袍竟被劃出兩道口子:“你到底是誰?”
他從未像此刻這般期盼一個答案,與師尊如此相似,又能被白止這般護著的,除了那個人還會有誰呢。
白蘇頭腦發昏暗道,我是你爺爺,氣極之下,一扇扔向了他。
山道年小心避過來勢洶洶的殺招,飛身將她攬入懷中,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胡鬧。”
此刻,白蘇的心情卻憋屈的很,無他,全是因為那個黑心係統。
“積分加一,加一,加一加一。”
她在山道年懷裏的時間越長,她的積分就越多,這般作踐自己叫她難受的緊。可欠債累累更叫她不舒服。
白止此刻一副殘軀,隻能隔著房門,警告山道年。
“山道年,怎麼,如今找茬找到我門上了不成。”
“小小一外門弟子,竟能驚動白止仙長,真是令在下”,山道年收緊手臂,又瞧了她一眼:“著實好奇。”
說罷,便禦劍帶她離開。
白蘇靜靜待在山道年身前,時不時還往他身上蹭一蹭,增加一點積分,被他這麼一搞,白蘇直接翻身做主人,積分從負數漲到了三位數。
“從今日起,你便待在我身邊。”
這一句聽的白蘇一愣,怎麼她的邪惡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山道年這龜兒子就先送上門來了。莫不是有什麼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