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任務伴隨著主線開始。
在一個普通的午後,當朱順站在我門口代宇文懷傳達賽馬邀請後,我就知道事情並不簡單。
上午燕洵和宇文懷來找元嵩,走的時候來我這遛了一圈,宇文懷看我的琉璃盞新鮮,拿下來玩的時候燕洵手滑摔碎了。那聲音清脆的把隔壁元嵩都引來了。
不過我在意的不是這個,那玩意都放落灰了。反倒是燕洵一臉的愧疚。
劇情裏,女主已經在送往獵場的籠子裏了。如果琉璃盞不碎,也許我還以為今天又是個普通的邀約。
朱順低眉順眼的樣子,跟一會要發生的血腥場麵沾不上半點關係。不過也是,人獵遊戲不說成普通的賽馬,燕洵他們怎麼會來,宇文玥更是鞋都不會穿一隻。
我大手一揮,便讓朱順搭了順風轎子。在轎子上,我逗朱順說:“你們懷公子天天玩這種低端遊戲,再好的腦子也傻了。”
他聽我這麼一問,多少有點發愣。朱順看看我,最後隻能幹笑兩聲。我今天穿藕粉裙,一派天真模樣,如果宇文懷讓我的裙子或者眼裏有血腥,他應該會後悔請我看戲。
我似笑非笑,估計朱順也是考慮到懷公子不久的窘況,一直不敢和我對視。
轎子搖搖晃晃的停下,我提著粉嫩的裙擺,小心翼翼的踩上了沙地。我可不想一會當眾倒掉進鞋的沙子。
糙漢的馬群中突然出現一頂繡金的轎子,頓時將看台上少年們的目光全吸引過來了。
我順著望過去,果然沒有宇文玥,估計他還在吐槽宇文懷送來的女殺手為什麼下巴那麼尖。
我慢悠悠的走過去,揮手打斷了他們的拱禮。
我撇了幾人一眼:“玩什麼呢這麼熱鬧,接著聊啊,帶我一個。”
宇文懷見是我來了,馬上將最中間那個位置讓出來:“參見公主,我們正說著今天玩的遊戲呢。”
“懷兄,直接跟公主說人獵不就完了,這麼含蓄可不像你啊”趙西風看不慣宇文懷的偽善的嘴臉,笑吟吟的拆穿。
“嗬,西風兄說的是。那我來說說這個遊戲怎麼玩”宇文懷冷哼一聲,“場上有兩個籠子,到時都會打開。一個狼籠會吃掉人籠裏的婢女,我們手中的箭可以射狼保護自己的婢女,也可以射別人的婢女。”
他指著婢女背後的衣服:“她們衣服背後的名字,對應我們五個人。以一炷香為時間,誰名字剩下的婢女多,誰勝。”
宇文懷微微仰頭,對人命的態度輕描淡寫。
魏舒燁和他理論人命的貴賤,我的目光落在一張張灰撲撲的臉上。我在混亂的人群中尋找那個特例,容貌清麗,神情自若,唯雙目銳利,暗查局勢。
可我的沉默在燕洵眼裏就變成了害怕。他捏著弓,悄悄湊過來:“你要是害怕,就在這吃水果,不看就是了。怕你上火,沒給你拿瓜子。”
他點點下巴,衣角輕飛,暖暖淺笑。
我順著他的話,抱拳道謝:“多謝我燕洵哥哥,多救點人,我在上頭給你加油!”
“嗯,放心吧。你知道嗎,剛才宇文懷說冰坨子正在春宵一刻呢,咱倆一會早點回去,偷偷進青山院,來個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