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熊孩子,邊兒玩去。”白琉璃端了菜進來,見到的就是一群小家夥在圍攻笑吟吟的穆沼,有些無奈,不由在每個小家夥頭頂上賞了一個栗子,忽地嚴肅道,“院子裏去玩,吃飯了才準進來,阿淵,帶他們出去。”
小家夥們可不敢違逆白琉璃,於是乖乖地出去了,小鳥兒臨出去前不忘狠狠瞪了穆沼一眼,穆沼笑得更開心了。
白琉璃將手中菜碟放下,不悅地睨了百裏雲鷲一眼,“孩子們你也跟著鬧?像話麼?”
百裏雲鷲不作聲,穆沼笑得更得意了,然就在穆沼得意時,他麵前忽然多出了一把小銀刀,正閃著銀白鋒利的光,繼而是白琉璃淺淺的笑聲響起,“穆大少爺,打別人兒子的主意是不對,你還不想這輩子不能生兒子吧?”
穆沼繃了繃腰杆子,輪到百裏雲鷲笑吟吟地喝茶,穆沼連忙搖了搖頭,白琉璃這才收回小銀刀,轉身又到廚房端菜去了。
穆沼籲了一口氣道:“冷麵男,你媳婦兒身上隨時都帶著一把小銀刀?你不怕她隨時都有可能把你閹了?”
“不怕。”百裏雲鷲自在地輕呷一口茶,“琉璃隻閹想打阿淵主意的人。”
“小人。”穆沼咬牙切齒,也撈過手邊的茶盞,昂頭就喝,小鳥兒正扒在門邊緊張地盯著穆沼的動作。
穆沼正憤憤地引了一口茶,然,他才剛將一口茶含在嘴裏刹那又噴了出來,百裏雲鷲眼疾手快地端起桌上僅有的兩盤菜免遭穆沼口水的侵害。
穆沼隻覺嘴裏燒得厲害,一臉苦色,再看手裏茶盞,哪裏是茶,而是一碗辣椒水!
小鳥兒在此刻離了門邊,開心地蹦蹦跳跳跑開了,百裏雲鷲將手中菜碟重新放回桌子上。
穆沼難受得眼角都沁出了水來,咳了又咳,百裏雲鷲好心地為他倒了一杯涼水,好心道:“千萬別惹這群小家夥,特別是小鳥兒,皮得很。”
“……”穆沼灌下一杯涼水,緩了口氣後憤憤地瞪著百裏雲鷲,“你教的是吧,居然把女兒教成這樣!你還是不是親爹了。”
百裏雲鷲淡笑不語,穆沼看著他的笑容,忽然也笑了,“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和原來一樣,模樣一點都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你不戴麵具了。”
如今的百裏雲鷲,左右臉頰是同樣的白淨,不再見那些可怕的符紋,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竟不見絲毫歲月的痕跡,不過是更多了幾分成熟而已。
穆沼反觀自己,隻有自嘲地笑笑。
“或許。”百裏雲鷲看向穆沼身後的院子裏正在冷著臉訓斥一群孩子的白琉璃,淡淡一笑,“這些年,我很開心。”
“看得出來。”沒有幾年未見的激動,因為穆沼與百裏雲鷲都是不會將情緒寫在臉上的人,盡管他們的心裏是何等的激動,出口的話依舊是像時常坐在一起聊天飲酒的好友一般,“我真羨慕你。”
百裏雲鷲沉默,隻是將目光移到了穆沼身上,半晌,才淡淡開口道:“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