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沙木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卻是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好,我知道了。”白琉璃在這時鬆開了沙木的手,站起了身,聲音變得冷冷的,“現在我可以明確地去告訴衙門來的人,道是我們沙木與新縣丞毫無瓜葛,他是死是活都不要再讓人來探你了。”
“大小姐您說什麼!?”沙木忽的抬起了頭,伸出手抓住了白琉璃的手腕,慌亂問道,“什麼是死是活……他,他怎麼了!?”
“他快死了,活不了幾日了。”白琉璃回頭,眼神冷冷地瞧著沙木,連聲音都是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是整個柳城都知道了的事,你昏睡了幾日自然是不知道。”
“怎麼可能……怎麼了能……那****瞧見他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可能會,會快死了?”沙木失魂地喃喃,忽然用力抓緊白琉璃的手腕,激動緊張道,“大小姐您會醫術,求您救救他,求您救救他!”
“嗬!”白琉璃忽的冷笑出聲,甩開了沙木的手,冷聲道,“我憑什麼要救他?他與我有何關係?他既不是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你關心的人,我為何要救他?”
沙木從床上滾下來,跪在了白琉璃麵前,抱住了她的腿乞求道:“大小姐,沙木求求您,求求您了……這是沙木自進入白府以來第一次求您,求您……”
白琉璃垂眸俯視著驚慌不已的沙木,聲音依舊冷冷的,“我不喜歡救與我無關的人,給我一個理由。”
“我喜歡他,我喜歡阿涯……”有淚水開始在沙木眼眶裏打轉,她沒有大聲地嘶喊,反是扯出一記釋然卻苦澀的笑,壓抑在心底太久太久的情感一得到確認,她釋然了,卻也心痛了,淚水決堤,“他若死了,我要怎麼活呢……”
白琉璃忽然笑了,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被猛地從外撞開,一個身影踉蹌進來,房門外,是笑得不懷好意的聽風,正收回推人動作的雙手。
沙木愣住,白琉璃迅速退到房門外,再迅速地將門闔上,臨離開前不忘對沙木道:“忘了和你說,我已經答應了我們縣丞大人將你嫁給他了。”
繼而便是砰的關門聲,留下兩個麵紅耳赤的年輕人在屋中。
百裏雲鷲今日沒有去鏢局,此刻正坐在搖椅上在桃樹下看書,白琉璃忽然眉開眼笑地撲進他懷裏,讓他險些沒往後翻倒,好在他反應快穩住了身下搖椅的同時也扔了手中的書冊抱住了他的娘子,隻聽白琉璃難得地興奮道:“成了成了!”
百裏雲鷲有些無奈,“瞧你高興的,好像是你自己的事情成了一樣。”
“本來就是我的事情不是?你懂什麼,呆子!”白琉璃心情好,也不管聽風走了沒走,隻轉過身背對著百裏雲鷲和他同坐在一張搖椅上,拉著他的雙手環在她的腰上,她則往後靠在他的身上,將頭枕在他的肩上,笑道,“若是姓穆的那小子敢待沙木不好,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