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琛看著夏侯義的麵色沒有危險的味道,才問道:“父王,聽聞您讓雲王爺和蕭少公子比試,贏的人便能娶白琉璃,父王為何要這麼做?”
若目標是要除掉百裏雲鷲,為何要扯上蕭家?要知道蕭家如今在澤國的地位可是今非昔比,倘若蕭安心輸了,後果會如何?
“若沒有蕭大夫人的請求,朕自然不會考慮到蕭家,更不會考慮到蕭少公子。”夏侯義微微勾起了嘴角,“既然蕭大夫人如此急著把蕭家攪進來,朕自然不會介意讓蕭少公子與雲王爺比試一番。”
不管誰輸誰贏誰能娶到白琉璃為妻這個結果並不重要,他要的是這個過程,這個過程足夠他排布好每一步棋。
送上門來的獵物,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蕭大夫人的請求?夏侯琛雖然心有疑惑,但是卻不敢對夏侯義刨根問底,隻能自己心下揣摩,剛想要說什麼,卻被夏侯義一個冷冷的眼神將話堵在了喉嚨裏,“接下來的事情太子無需操心,太子可要與朕說說駙馬與王大人家的大公子的事情?”
“回父王,這個事情,半途出了兒臣始料不及的岔子,才會變成如今的結果。”夏侯琛重新低下頭,在父王夏侯義麵前,他的心思全都如同透明,不論他想什麼做什麼,都逃不過夏侯義的眼睛。
“啪——”然,夏侯琛的話音才落,夏侯義便站起身一個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夏侯琛愕然,卻不敢為自己辯白一句,夏侯義重新做回了矮榻上。
“知道朕為何打你?”夏侯義麵上再無一絲慈和,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帝王真正該有的精悍銳利,隻見夏侯琛不敢抬頭,隻敢答道,“兒臣明白。”
“糊塗。”夏侯義冷冷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夏侯琛不敢吭聲。
“雲王爺的事情,無需你再擅自插手,這一個月,把從前奏折全部看過一遍,一個月後與朕說你從中悟到了什麼。”
“可是父王,這一個月是雲王爺與蕭少公子比試——”
“太子,你可是要違抗王命?”夏侯義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兒臣不敢。”盡管夏侯琛心中有無數想法,終是不敢說出口。
“行了,朕乏了,退下吧。”
“是,父王您歇著,兒臣先行告退。”
夏侯義闔上了眼瞼斜躺在了矮榻上,並未應聲,夏侯琛不甘地咬了咬牙,恭敬地轉身退下了。
待夏侯琛走後,曹公公才悄聲無息地重新候在了夏侯義身邊。
“曹桂,朕吩咐的事情,可都交代下去了?”夏侯義並未睜眼,卻知曹公公已候在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