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世然拚命動著雙肩想要站起,隻見暗夜將右手搭在他的右肩上,五指驀地用力收緊,隻聽“哢”的一聲,竟是將禹世然的肩胛骨生生捏碎!
禹世然痛楚得眼角不由自主地飆出淚來,然畢竟是習武的人,並沒有因此就昏蹶過去,嘴裏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收回自己的舌頭,奈何卻被一臉冷硬的黑衣男子用手指掐得緊緊的,根本沒有辦法自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百裏雲鷲從大椅上慢慢站起身,握著鋒利的匕首慢慢朝他走來。
“本想著狀元爺乖乖聽本王的話,本王會考慮救救你這把出不了聲音的嗓子,不過既然狀元爺不聽話,這舌頭留著也沒用,就讓本王替狀元爺處理掉它。”百裏雲鷲在禹世然麵前站住腳,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跪在自己跟前的禹世然,仿佛沒有看見禹世然痛苦萬分搖著頭的模樣,隻見他揚起手中的匕首,對著禹世然被拉扯出的舌頭,毫不猶豫地紮了下去!
血水飛濺,打到禹世然的臉上,匕首刀身上,百裏雲鷲的臉上以及衣衫上,禹世然當下昏蹶了過去,黑衣男子即刻退回原處,百裏雲鷲一鬆手,手中的匕首即刻擦過禹世然的鼻尖釘入地麵中,爾後暗夜立刻上前替百裏雲鷲脫下沾了禹世然幾滴血水的外袍,隨後就著外袍替他擦淨手背。
暗夜做這一係列動作似乎很熟悉,然而他的心卻在突突直跳,因為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自己親自動手這麼來處置自己的獵物了,自打昨夜爺從王城回來之後,親自處置的獵物已經不下十個了,禹世然,這是第十一個。
還沒有得到暗月的消息,暗夜不知昨夜夏侯義突然把百裏雲鷲召進宮中所為何事,又是因為什麼而致使他們的爺突然間又變得暴戾無常。
“現在什麼時辰了?”百裏雲鷲從暗夜手中抓過自己的外袍,反複地用力搓了自己的手背後將外袍甩在了地上,跨過昏蹶的禹世然往前走了幾步。
“回爺,辰時了。”暗夜恭敬道。
“嗯,這兒交給你了。”百裏雲鷲繼續邁步,淡淡道,“待他醒來後不要忘了告訴他,在他身上下毒將他毒啞的不是我百裏雲鷲,而是他一直想要高攀的人。”
“是,爺。”暗夜應聲,頓了頓後又問道,“爺,曹安這幾日不吃不喝,若是再這麼下去,隻怕——”
暗夜沒有將話說完,隻是等著百裏雲鷲的吩咐。
“這是好事,死不了,指不定再過不了幾日,他便求著你給他送吃的。”百裏雲鷲扶了扶了臉上的麵具,頭也不回地走了。
“暗夜明白了。”暗夜看著百裏雲鷲的背影,再垂眸看看跟前的禹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總覺得爺這麼多年囤積的力量,似乎到了要與那個人交鋒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