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白珍珠進來,男子如在自己家一般緩緩道:“既然這麼想讓她死,直接一刀解決了她不更直截了當?左不過是搭上你的性命而已。”
白珍珠沒有應聲,隻是走到男子所在的圓桌旁,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錦囊放到桌上,力道之大震得整張桌子都在震晃,可見她心裏的怒氣有多盛。
男子淡淡瞟了一眼被白珍珠放下的已然被撕破的錦囊,眼神黯了黯,道:“一從牢裏出來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他,你這樣隻會讓你死得快而已。”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白珍珠聲音冰冷,麵上表情更是冰冷得如深冬的寒雪,“來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來瞧瞧你有沒有與白琉璃打起來而已,看來我猜錯了。”男子實話實說。
白珍珠定定看了男子片刻,才緩緩道:“多謝你救我。”
“不是我救你,我不過是替你給太子府送了一句話而已,接下來你便等著做你的準嫁娘吧。”男子麵無表情地糾正白珍珠話,“隻是你要記得太子想要的東西,不過一旦和太子府扯上關係,便沒有全身而退的道理,這樣你還要往下跳?”
“事到如今,你認為我不往下跳我還能如何?”白珍珠拿過倒扣在桌上的茶杯,為男子斟了一杯還帶著些許溫度的清水,移到男子麵前後才為自己也斟了一杯,看著杯子裏自己晃動的影子,冷冷一笑,偏轉了話題,“禹世然那個蠢貨,真的死了?”
在右大獄時,她便聽到禹世然被處斬的消息,震驚之餘便是有些不能相信,死了當好,若是沒死的話……
“在世人眼裏,他的確是死了。”男子拿過白珍珠遞來的水,卻隻是捧著杯子,沒有喝。
“怎麼說?”白珍珠微微蹙眉。
“因為此時的他,想必不再前往地府的路上,而是被鎖在雲王府不為世人所知曉的某一處。”那一夜,他雖親眼見到了禹世然身首分家血濺當場,然他知道那在眾人麵前被斬首的人,並非禹世然,而是禹世然的替死鬼而已。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知道曹公公不會讓禹世然這麼一個不僅無用於那個人甚至還不利於那個人的人存在於世,他前去右大獄被百裏雲鷲撞到的那夜,他便是身負了兩個任務而來,一是將禹世然從右大獄中救出,二便是,若是一任務失敗,便要想辦法在第一時刻將禹世然置之死地。
他雖不知道曹公公是用什麼辦法完成的任務,但他知道,在禹世然再次上公堂之前,必然已經死在了右大獄裏,那個再次出現在公堂上並被處斬的人,絕不可能是禹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