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僅僅是唇被覆被咬,白琉璃還是完完全全地怔愣了,一雙本是冰涼的眼眸此刻因震驚而睜得有些大,待她迅速從震驚中回過神時,不是抽出隨身而帶的銀針,而是抬起腳,對準百裏雲鷲的身下要害狠狠踹去!
百裏雲鷲雖然在“忙”,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往旁移身,避開了白琉璃那能要了他“命”的一腳,隻聽“砰”的一聲,百裏雲鷲身下所坐的矮榻瞬間塌掉一半,可見白琉璃出腳之狠,與此同時,百裏雲鷲離開了白琉璃的唇。
隻是,就在百裏雲鷲才堪堪離開白琉璃的唇沒有一寸距離時,白琉璃竟忽的抬起雙手用力捧住他的臉,對準他的唇角,狠狠咬了下去!
馬車在那一聲矮榻被踹塌而發出的響聲時倏地停下,因為停得太急,馬匹高高揚起了前蹄才讓奔跑中的馬步停下,聽風急急忙忙地撩開車簾,緊張地問:“爺,出了什麼事兒?”
聽風的話音才落下,他便瞪大了雙眼,而後震驚將他臉上的緊張完全取代,臉刷地由脖子紅到腦門,刷地連忙將車簾放下,不忘自責道:“聽風什麼都沒看到,爺繼續,爺繼續!”
聽風重新將馬車趕起的時候,臉上的羞紅還沒有完全褪下,心裏一遍一遍地念著,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可是,他明明什麼都看到了!看到了白琉璃整個身子正壓在爺的身上,嘴還緊緊貼著爺的唇不放,如此便也罷了,她的雙腿也是分開著跨跪在爺的身體兩側!那姿勢那模樣,就像她是霸道的大爺,爺卻是嬌滴滴的小媳婦!
這這這,這分明是不符合常規的姿勢!就算爺再怎麼喜歡白琉璃,也應當爺在上才是啊!怎麼倒成了白琉璃在上?
白琉璃這女人,居然比暗月還要凶猛彪悍……
不過,爺和白琉璃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這都還沒有拜天地呢……
然,可惜了聽風在馬車外的轅木上盡情地為百裏雲鷲與白琉璃想入非非,馬車裏卻不是他想的那般激情四射。
因為方才聽風突然勒馬致使馬匹高高揚起前蹄的緣故,車身也陡然傾斜,致使馬車裏的兩人被顛得換了位,加上百裏雲鷲因為白琉璃這突然一咬愣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反應過來時已被完全沒什麼內力可言以致穩定力極弱且又雙手無抓扶的白琉璃壓到了身下!而且是姿勢極為不雅又極為令人想入非非地壓在身下。
此刻,馬車已經恢複了平穩並繼續向前行駛著,然而白琉璃卻沒有像正常女子該有的反映般赤紅著臉立刻從百裏雲鷲身上離開,隻是雙手迅速地撐開在百裏雲鷲腦袋兩側,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卻是不動,完全呈將百裏雲鷲圈環在身下的姿勢,嘴卻是仍咬著百裏雲鷲的嘴角不放。
直到舌尖嚐到腥甜的味道,白琉璃才放過百裏雲鷲的嘴角,緩慢地抬起了頭。
隻當她才抬起頭,看到被她“霸道”地壓製在身下的百裏雲鷲時,一種名為驚豔的感覺即刻漫上她的心尖腦海。
百裏雲鷲因為方才白琉璃動作太猛的緣故,致使他歪倒下去的時候,被斷塌的矮榻勾掉了綰就滿頭青絲的束發帶,此刻那鬆散的青絲便有些淩亂地貼垂在他修長的脖頸以及衣襟微開的胸膛上,也半遮住他爬滿符文的左臉,左臉半遮住的若隱若現給他本就絕色的右半邊臉更添一股惑亂人心的味道,令人想要撩開他左臉上的發絲一看這張臉是何等的世間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