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貴妃說完,眼神倏爾變得淩厲,看向白琉璃,聲音亦是淩厲冰冷,“所以本宮要將殺害珞兒的凶手繩之以法!以奠珞兒的亡靈。”
白琉璃在敏貴妃冷厲如刀的眼神射到她麵上時,淺笑著抱拳向敏貴妃拱了拱手,不急不慌道:“臣女白琉璃,見過敏貴妃娘娘,娘娘金安。”
“大膽白琉璃,見了貴妃娘娘還不速速跪下?”王時很是會察言觀色,眼見著敏貴妃眼神不善,連忙拿起驚堂木用力拍在官案上,衝白琉璃大喝,與此同時向站在白琉璃身後的衙役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強迫白琉璃跪下。
王時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名衙役立刻抬腳想要用力踹上白琉璃的膝彎,然並未見白琉璃的腳步如何移動,隻見她已然側身往旁推開了兩步,以致兩名衙役抬起的腳沒有著力點以致他們往前踉蹌了幾步。
“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三沒搶掠,為何要跪?”白琉璃掃了一眼想要對她出腳的兩名衙役一眼,含笑看向站在官案後一臉肥肉的王時,鎮靜得好像她不是當事人而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一般,那不驚不懼的模樣讓王時覺得他的官威受到了深深的蔑視,不由再一次拍響了驚堂木,“大膽!”
“李大人,尚未開堂,而敏貴妃娘娘在此,娘娘還未開口,你卻已兩次拍響了驚堂木,我覺得你的膽子比我的還要大。”白琉璃一句話噎得王時咬牙切齒,不得不向敏貴妃恭恭敬敬地賠禮。
“白琉璃,本宮和王大人在此,還由不到你來說話!”敏貴妃也實在不能忍受白琉璃不卑不亢的態度,不由嚴肅地冷冷道,氣場十足,而後又向蕭大夫人客氣道,“蕭大夫人若是無事,不妨留下來看看王大人是如何處置白琉璃這個膽敢殺害一國公主的惡毒凶手。”
敏貴妃愈說聲音愈冷,好像恨不得此刻就要白琉璃為夏侯珞賠命一般,隻聽蕭大夫人恭敬道:“民婦今次來刑部,正是為了看王大人辦案而來。”
“能得蕭大夫人的關心,珞兒的亡靈也一定會欣慰的。”敏貴妃倍受感動。
“敏貴妃這麼說,倒是讓民婦慚愧了,民婦來此,隻是為了給白家主做昨夜她沒有入狀元府殺害公主的證的。”蕭大夫人在敏貴妃有些怔愣的眼神中慚愧地笑笑,“畢竟白家主昨夜是為了陪民婦下棋而不在府中的,要是民婦不為白家主做這個證人,豈不是又害了一條無辜的性命,這樣的話,也好讓事情的真相盡快大白,讓王大人盡快將真正的凶手追拿。”
堂審還沒開,蕭大夫人便在敏貴妃麵前一口咬定了凶手另有其人,簡直就像在說敏貴妃抓錯了凶手一般,令眾人不禁都以異樣的眼神看她,看她這個敢於當麵和敏貴妃唱反調的老婦人。
“既然如此,便請蕭大夫人與本宮一起坐下聽審吧。”敏貴妃客氣的態度立刻變得冷冰冰,轉身走回了官案旁的太師椅上坐下。
連忙有衙役搬了一張太師椅放到了官案的另一側,蕭大夫人衝搬椅子的衙役微微頷首道一聲多謝才坐下,敏貴妃則是冷眼看著她對一小小衙役如此客氣表現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