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我按照你說的話去做,就能將白琉璃那個小賤人弄死的嗎?”夏侯珞欲說欲激動,竟是鬆開了禹世然的手轉而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將尖尖的指甲深深嵌入禹世然的手臂中,“那封書信,其實是你寫給她的,也是你邀她來府裏賞菊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心裏其實還想著她的是不是?”
“禹郎,你回答我,回答我!”夏侯珞愈說情緒愈激動,“你明明說過你最愛的人是我,你明明說過你的眼裏隻有我的!”
禹世然依舊沉默,依舊不看夏侯珞醜陋的嘴臉,卻是像嫌髒一般揮開她掐著他手臂的手,夏侯珞驚訝地定定看著禹世然,一瞬之間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而後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自語:“或許白琉璃說得對,禹郎你根本不愛我,你想要的隻是我身上的玉珠,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身份能帶給你的利益,你會在利用完白琉璃之後將她一腳踢開,也總有一天會將我一腳踢開,哈,哈哈——”
夏侯珞的聲音不大,卻足夠禹世然聽得清楚,隻見他收回目光,陰冷地看著醜陋無比的夏侯珞。
“我真蠢,我不相信她說的話所以急衝衝地來找你求證,可是你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既是如此,方才為何不讓那個卑賤的人掐死我更好?”此時的夏侯珞神智似乎不瘋不亂了,不僅如此,心境似乎反而通透如明鏡,能猜透禹世然的心中所想。
“其實在禹郎心裏,還是在乎我愛著我的對不對?就算我變成這副模樣,禹郎還是不忍心我受苦受折磨的對不對?”夏侯珞又重新握住了禹世然的手,五指穿過他的指縫,讓他們十指緊扣,將自己的整個身子貼到禹世然身上,目光深情灼灼地凝視著禹世然的眼睛,溫柔道,“禹郎你不是還誇我的身子美的嗎,隻要將玉珠拿回來,我就能變回原本美麗的模樣,那樣的話,禹郎不管是身是心,都會再也離不開我了,對不對,禹郎?”
“禹郎,我是那麼那麼地愛你,為了你可以犧牲一切,禹郎,說你也愛我,快說你也愛我,否則的話……”夏侯珞將她厚厚的唇貼上禹世然涼薄性感的唇,曖昧卻陰冷道,“我就去跟刑部的大人們說,其實,是你要殺白琉璃……”
禹世然眼眸微微一眯,危險在彌漫。
“來,禹郎,說你愛我,說你要我,說你永生永世隻愛我,隻要我一人。”夏侯珞看著禹世然倏變的眼神,滿意地淺笑,將手抬起,環到了禹世然的脖子上,墊腳在他耳畔曖昧吐氣,“禹郎,我想要你,我想你的身體了。”
而當夏侯珞的聲音剛剛落下,她原本含著滿意笑意的眼睛驀地睜大,充斥滿驚駭,隨後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
隻見她有著凸起弧度的心口上,穩穩地,不偏不倚地,插著一把匕首!鮮紅在匕首周圍擴散,在她鵝黃色的衣裳上開出一朵愈放愈大的血色奇葩。
“禹郎,你——”夏侯珞以手捂上心口,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眉目溫和的禹世然,他竟然,敢這麼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