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情書嗎?本王還以為不過普通書信。”果然轎子裏的百裏雲鷲不負白琉璃所望,在他輕輕揚聲之時,那些得命與敏貴妃的太監們驀地一並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白琉璃靠近,隻聽百裏雲鷲在繼續,“既是駙馬爺寫給本王琉璃的情書,本王自當要好好瞧瞧才是。”
百裏雲鷲說罷,將手伸出了轎簾,白琉璃即刻將重新展平的信放到百裏雲鷲手中,眼角的笑意很是滿意,這個冷麵男,倒是挺和她配合。
“果然是情書。”轎子裏的百裏雲鷲聲音不大卻森冷,盡管沒人看到他的人,然那冷冷的聲音卻已壓得旁人不敢抬起頭來,“難道駙馬爺不知琉璃已經是本王的未婚妻了嗎?而不再僅僅是駙馬爺的表妹嗎?”
“雲王爺,小臣並未給表……小臣並未給白大小姐傳過書信,王爺手上的書信,並非出自小臣之手,小臣絕不是不知廉恥之人。”百裏雲鷲冷冷的聲音讓禹世然背脊驀地一寒,明明他就隻是個一無是處的閑散王爺而已,為何不見其人隻聞其聲竟就能給人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錯覺嗎?
“雲王爺可看清楚了才是,狀元郎身為堂堂駙馬爺,怎麼會給別些個女人傳書信?”敏貴妃麵色不善,十分不悅百裏雲鷲橫空插入打斷了她命令的施行,“雲王爺,萬事可都要講個真憑實據。”
“娘娘,真憑實據不就正在雲鷲手裏嗎?不過是你們不相信而已。”百裏雲鷲聲音淡淡,“娘娘相信駙馬爺不會給琉璃傳書信,而雲鷲也相信琉璃不會拿一封假的書信來誆雲鷲,這是一樣的道理,不是嗎?”
敏貴妃想反駁,一時卻不知該如何反駁,因為百裏雲鷲說得極為在理,就算她身為皇貴妃,也不能像顛倒白琉璃的黑白來顛倒他的黑白,因為百裏雲鷲不是白琉璃,她知道白琉璃根本什麼都不算,而百裏雲鷲不是,他不僅僅是世人眼中一無是處的鬼王爺而已。
“娘娘認定琉璃毒害公主,誣陷駙馬,蔑視貴妃,定要給琉璃定罪,那雲鷲也要給駙馬爺定罪,因為他不守禮法,勾引我妻,無視雲鷲,這以上的任意一條,都足以將他打入牢獄,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娘娘您說是嗎?”百裏雲鷲完全將白琉璃的事當做了自己的事情,好像在對眾人說欺負他的琉璃就等於是在欺負他一般,他的琉璃他的人,絕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娘娘也不行,“況且雲鷲怎麼聽,都覺得好像是娘娘以及駙馬爺在欺負我的琉璃呢?”
百裏雲鷲的話讓白琉璃扶在轎窗上的手微微一顫,轉過頭盯著轎窗上黑色的簾子瞧,好像要透過這一層簾子看到轎子裏百裏雲鷲的麵容一般,看看他此刻的神情。
隻因她沒有想到,百裏雲鷲竟會如此幫她,竟為了她與敏貴妃對上了,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著“我的琉璃”,可隻有她知,他不過是逢場作戲,不過他想要娶她是為了怎樣的目的,值得他這樣來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