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鷲一站穩便將白琉璃放了下來,在聽風再次擋到百裏雲鷲身前時,白珍珠一時竟停下了招招致命的攻擊,握著劍的手臂微微顫抖,便是雙肩似乎都在微微顫抖,因嫉妒與恨意而變得腥紅的雙眼緊緊盯著百裏雲鷲的臉,聲音沙啞且有些微顫抖,仿佛極度不相信般地問道:“你是寧願做我的傀儡也不願意接受我嗎?”
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為何不願意要她,她有何不好?她有何比不上白琉璃的?
而且,白琉璃的臉不是一毀再毀了嗎?為何如今會這般完好無損?
“這位姑娘不僅夜闖別人府邸,還問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白琉璃看著恨得有些發抖的白珍珠,並未將白珍珠的身份戳穿,隻是勾起嘴角淺淺笑著,“難道姑娘不知,王爺是我白琉璃的男人了麼?姑娘這是要和我白琉璃搶男人麼?”
“嗬!你?他中了我的毒,隻有我才救得了他。”白珍珠的聲音冰冷且陰毒,“沒有我替他解毒,他這一生隻能是我的人!”
若他真的選白琉璃,那她便真的將他變成傀儡,永遠地鎖在身邊!
“姑娘的意思是王爺會死麼?還是王爺會悔婚而娶姑娘?還是……姑娘不惜將王爺變成傀儡也要留在姑娘的身邊?”白琉璃笑看著眼中略有震驚的白珍珠,在白珍珠惡毒的眼神中重新握上了百裏雲鷲的左手,向著白珍珠的方向慢慢舉起,“姑娘所說的隻有姑娘能解的毒,是下在王爺這隻手掌的掌心裏的可對?那請姑娘現下再看一看王爺的左手,毒素蔓延到哪兒了。”
百裏雲鷲沉默著,沒有甩開白琉璃的手,隻是任她將他的左手掌心麵對著白珍珠舉起,隻見他掌心紋路清晰,膚色如常,哪裏有任何異樣。
白珍珠睜大了眼睛,深深震驚,怎麼可能?追愛沒有她以身做解藥,他手上的毒怎麼可能有解?
“很吃驚對麼?”白琉璃笑意深深,別有意味,“誰說隻有姑娘的身子才是解藥?對麼,王爺?”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她白琉璃的身子同樣也能是解藥,如此一來便如同向白珍珠宣布她與百裏雲鷲之間的關係並不僅僅是名義上的夫妻,更是實際上的夫妻,她白珍珠就算用盡任何手段,也得不到這個男人。
“嗬,嗬嗬嗬……”白珍珠忽然低頭低低冷冷地笑了,白琉璃含笑靜觀之,握著劍的手顫抖得厲害,似乎在將她壓抑在心底的所有怨氣嫉妒與不甘泄放出來。
白琉璃鬆開了百裏雲鷲的手,抬手捏住了臉頰邊的耳墜,忽聞百裏雲鷲的聲音在她身側低低響起,“白姑娘你等待的時機馬上就到了。”
白琉璃微微眯眼,沒有轉頭看身側的百裏雲鷲,心下卻是再一次佩服他入微的覺察力,他竟猜得到她在等待時機,等待一個可以以弱製強的時機,白珍珠如何毀了她,她就如何毀了白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