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招數未減,白珍珠心已急,身手卻不亂,“隻有我能解他身上的毒,你這是要將你主人的解藥拒之千裏嗎?”
“不,我隻是按照爺的吩咐,讓你再也走不出這座府邸而已。”望月終於冷冰冰地回了白珍珠一句,眼神冰冷,雖是如此,她心中卻是震驚與白珍珠的身手,她聽得出白珍珠的呼吸有變,可白珍珠因為滿心牽係著的都是百裏雲鷲,以致她沒有發現望月握著劍柄的手開始有些微微發顫。
對於望月的回答,白珍珠有一瞬的怔愣,不隻是因為她以為她是個啞巴,更是因為她話裏的意思,他讓她走不出這個府邸……那便是說,他要她死在這兒嗎?
嗬,嗬嗬,她不信!他肯定在等著她為他解毒,就算他恨她給他下毒,隻要他想好好地活著,就一定會等她解毒,怎麼會在解毒之前就殺了她?不可能的!
“不相信嗎。”望月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疑問的味道。
“我是他的解藥,他需要我!”白珍珠咬牙道,他是需要她的,他一定是需要她的!
“是嗎,那就在你死之前讓你看看你所謂的需要。”望月冷冷把話說完時,竟是把劍收回,麵無表情地看了白珍珠一眼後,轉身向銀玉湖飛去,“想見爺便跟我來,讓你親眼看看你配不配。”
一個敢在爺身上下毒的女人,不配站在爺的身邊,甚至連打入黑牢都不配。
那麼就讓她在死前再更痛苦一點。
銀玉湖上,烏篷小船正慢慢往湖岸靠去,在小船即將靠岸時,百裏雲鷲忽的將手中茶盞的杯蓋飛向岸上的暗黑之處,隻聽杯蓋落地碎裂的聲音響起,他的視線裏多出了一抹顏色。
百裏雲鷲本是心境平平,卻在看向那一抹顏色時微微怔了怔神。
隻因,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白琉璃,臉上不再遮著麵紗,那些原本橫縱在她臉上的傷疤也全全消失不見,就像她的臉從未受過任何傷一般。
眉如翠羽,肌若凝脂,氣若幽蘭,肩若削成,腰若約素,修項秀頸,流光清眸,瀲灩無暇耀如春華,麵不施粉黛卻顏色如朝霞映雪,瓊姿花貌,般般入畫,她齊肩的短發絲毫不影響她的如花之貌,反倒給她添了一分可愛的味道,那不管她穿任何衣裳都會在百裏雲鷲眼裏呈現出同一種也是唯一一種的暖淡顏色,將她的雙頰襯得有些微的嫩紅,一時讓百裏雲鷲愣了神,以致白琉璃喚了他兩聲他都未有聽到。
她臉頰上那淡淡的顏色,是叫紅色吧,雙頰生紅雙頰生紅,想來應該就是紅色了,那她身上的顏色和她雙頰上的顏色差不了多少,那也應該是紅色吧?
白琉璃自然不知麵具後的百裏雲鷲因她而失了神,隻是未防百裏雲鷲陰晴不定,故而向他彎起了眉眼和嘴角,真真是微暈紅潮一線,拂向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讓似乎對她的笑容完全沒有抵抗力的百裏雲鷲愣神更甚。
白琉璃沒有瞧出百裏雲鷲的異樣,跟在百裏雲鷲身邊十幾年之久的聽風卻是清楚的察覺到了他的分神,不由上前一般,用手肘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肘,這才喚回了百裏雲鷲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