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我可讓你死第一次,就能讓你死第二次!
“姐姐別急,先聽聽我的第二個條件,隻怕雲王爺聽了我的這第二個條件後再也不想和我沾上關係了。”白琉璃輕輕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白珍珠,話雖是對她說,卻未抬眸看她一眼,隻是看向穆沼,道,“雲王爺曾說過,聘禮由白某自己來點,沒錯吧,穆大少爺?”
“沒錯。”從雲王府出來之前那個冷麵男的確這麼說過。
“白某所要的聘禮很簡單,穆大少爺可挺清楚了。”
“等等!就穆某自己聽,就怕回去說了那個冷麵男不信,得叫個人一起來聽才行。”穆沼忽然抬手打斷了白琉璃的話,而後將合起的折扇啪地打在手邊的小幾後指向廳外的方向揚聲道,“聽風還不趕緊進來聽聽你未來女主子點些什麼聘禮?”
一開始就站在會客廳外門邊沒打算走進廳子的聽風聽到穆沼這麼一吼,就算不想出現也不得不出現,誰讓沼少爺盡幹些明明丟人卻又十分惹眼的事,令他都想離得沼少爺遠遠的,以免他自己日後行為也不正常,聽風跨入門檻後向白琉璃和穆沼微微躬身,卻獨獨排除了白珍珠。
“好了,白家主可以說了。”穆沼看著聽風在他身旁站定之後才咧著笑容向白琉璃點頭道。
“請穆大少爺和聽風公子將白某提到的聘禮一五一十地傳達給雲王爺。”忽有一陣秋風掃入廳中,輕輕拂動白琉璃發梢的小銀鈴,隨即響起輕而悅耳的叮鈴聲,“若是雲王爺能照白某提點的聘禮來下聘,白某便答應嫁給雲王爺,一生一世,白首不離。”
“不過隻怕白某想要的聘禮,王爺給不了。”
雲王府,斜照的太陽將銀玉湖染成橘色,湖麵上,一葉小舟在靜靜的水麵上劃開一道長長的漣漪,劃破靜美的黃昏鏡中景,偶有一隻小鳥兒飛過,本想在小舟的烏篷上作停,飛低之後才發現烏篷上的純黑海東青,頓時驚叫一聲又高高飛走了。
百裏雲鷲坐在船頭,手裏捧著一杯茶,注視著西天際的斜陽,陽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望月搖著槳,他隻靜靜地坐在船頭,一動未動,安靜得像尊石像,良久,直到他手中的熱茶漸漸沒了溫度,他才背對著一直靜坐在他身後安靜得像不存在一般的聽風淡淡問道:“琉璃要何聘禮才肯嫁本王?”
“白小姐說,她要的聘禮,爺給不了。”聽風被百裏雲鷲突然對白琉璃這親昵的稱呼有些不適應,想著白琉璃的話,有些不安道。
“說吧。”百裏雲鷲神色淡然,波瀾不驚。
“第一,爺的血。”聽風有些惴惴,這白琉璃可真敢開口。
“然後?”百裏雲鷲微微抬眸,一直無感的瞳眸有了輕微的變化,隻不過掩在麵具之下無人見到而已。
“第二,爺的肉。”聽風皺眉,額上冒出薄薄的冷汗,這還是聘禮嗎?
“還有?”百裏雲鷲挑挑眉,語氣似乎帶了淡淡笑意。
“第三,爺的……眼睛……”說到最後,聽風的聲音竟微微發顫,忍不住抬手沾了沾額上的細汗,眉心緊皺,眼露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