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聽聞雲王爺年紀二十四,至今沒有娶妻也未婚配,不知這個傳聞可對?”白琉璃撫了撫耳根下的短發,答非所問道。
夏侯琛聽到雲王爺三個字,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倏地變得陰沉,並未說話。
隻聽白琉璃又接著道:“想來太子殿下也聽說了,昨兒雲王爺請了穆大少爺當媒人來白府說媒了,琉璃在考慮當不當嫁,殿下,您說呢?”
說到最後,白琉璃直視著夏侯琛的眼睛,笑意吟吟,就像她已答應了百裏雲鷲這門親事,十分高興嫁到雲王府去一樣。
“琉璃表妹,你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待你好的人。”夏侯琛眸中變化的光終化作無可奈何地歎息,“本是想讓琉璃表妹到這兒來瞧瞧看是否能想起什麼與凶手有關的事情,奈何此處寒涼,還是回城為好,凶手一事,交由本殿全權來調查就好。”
“還有你臉上的傷,本殿也會想辦法治好的,放心。”夏侯琛沒有因白琉璃的冷漠與無禮而慍怒,反是更溫和了,“來,本殿送你回府。”
白琉璃沒有拒絕,隻是在離開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穆沼消失的方向。
罷,她要找的東西今日隻怕是找不成了,若是在這久留,必受穆沼喋喋不休地騷擾,聒噪得令人生煩,不如暫且回府,明日再來尋。
下了山,沙木與裏叔已早早地在等候,白琉璃沒有坐夏侯琛的車駕,仍是坐上了自家的車駕,與夏侯琛道一聲後徑自離開了。
夏侯琛看著那揚塵而去的馬車,臉色刷地變得陰冷,與方才在白琉璃麵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殿下,那樣的女人不值得您這樣好聲好氣地哄著。”褐衣男子在一旁恭敬道,似在為自家主子抱不平。
“白琉璃這個蠢東西吃軟不吃硬,想要得到那樣東西,隻能這樣。”夏侯琛的眼神變得陰毒,“待東西到手,她便是一文不值。”
“可是殿下,這白琉璃的確和從前感覺不一樣。”
“不論她變得怎樣,本殿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夏侯琛隱佞一笑,令人生寒,“回城。”
“是,殿下。”
回到白府的白琉璃,堪堪進入府門,便有婢子急急來報,慌張得說話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大小姐,老太爺他,他跟雲王府的人走了!”
白琉璃不在府中,白珍珠管不住老白越,據婢子們的描說,那日隨雲王爺一同來到府裏的男子今兒持了雲王爺玉令來府道是有事要見老太爺,而後不知男子在老太爺耳旁說了句什麼,老太爺便樂嗬嗬地跟著男子走了,完全沒聽珍珠小姐的話,男子留下話說是雲王爺請老太爺到雲王府做客,晚些時候再把老太爺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