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木,你和裏叔在這兒等著我,我到寺裏走一圈。”白琉璃說著,往道路裏去了,沙木立刻跟了上去,急道,“大小姐,奴婢跟著您去,奴婢總覺得這兒陰森森的,萬一,萬一……”
沙木緊張地說著,忽然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時不知怎麼說下去,白琉璃卻是不惱不氣地淡淡笑了,“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好有個照應?”
“是,是的。”說錯話的沙木硬著頭皮承認。
“你要是和我一起進去,若真的發生了什麼萬一,我還得照應你,你那軟綿綿的腿腳還是和裏叔呆著這兒等我就好。”白琉璃對沙木的擔憂有些好笑又有些溫暖的感觸,明明弱小得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還想著保護她,對於前世沒體味過關懷滋味的人來說,真是溫暖,隻見白琉璃若無其事地背對著沙木擺擺手,“若是你閑著無聊,就讓裏叔駕車帶你去溜一圈,一個時辰後回到這兒就行。”
沙木怎能放心她的主子隻身進到詹雲寺裏,可正待她要執意跟上去的時候,隻見白琉璃的腳步突然變得飛快,不消片刻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了,嚇得她連忙往裏衝,隻聽白琉璃淡淡的聲音在林子裏回響,“你要是再跟上來,日後便不用再伺候我了。”
沙木立刻刹住腳步不敢再往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遍地的枯枝腐葉,頓覺周身寒意森森。
白琉璃不疾不徐地慢慢往詹雲寺的主寺靠近,一麵看著周圍的秋意濃濃的密林景色,像極一個悠閑的遊人,正在愜意地欣賞著沿途的景色一般,然那麵紗下的一雙黑眸,銳利得如同暗夜的鷹隼。
忽然,隻見她的右耳微微聳動,那滿含銳利的瞳眸微微半眯起,將細小的毒針在指間夾穩之時心中冷笑,來了麼?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鼠輩在跟著她。
將捏著毒針的手微微抬起,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後揮臂,淬毒的銀針即刻往她身後的密林飛去,隻聽有重物跌倒在地壓斷枯枝的聲音響起,白琉璃雙腳提力,如飛一般往主寺方向急速而去。
在白琉璃就要到達詹雲寺主寺前的空地時,她腳步微微頓了頓,有人?離信中所說的時間還早,會是什麼人在這詹雲寺?敵,或友?
“咻——”與此同時,白琉璃身後一支冷箭急射而來的。
冷箭由白琉璃身後急射而來,勁道猛烈,白琉璃移步之時已無法往旁躲避,隻能順勢往前壓低身子,以手撐地就勢往前翻一記身,一躍進到了寺廟前的空地上。
利箭不中白琉璃而無法停下,隻擦過白琉璃的耳畔往前之處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