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鷲……這怎麼就成了她未過門的媳婦兒了?
“那他和你說了什麼?”她倒險些忘了這事。
“她說把你嫁給……不,不對,她說要你娶她!為咱白家延後!”白越說著說著眼裏又重新泛上了興奮的亮光,“還有,她還說,要是你娶了她,她就幫咱查白致的事情,話說死小子,你什麼時候帶老夫見白致那混小子啊?”
白琉璃眸光驟凜。
百裏雲鷲,他知道些什麼?
雲王府,鬼厲。
穆沼沒形象地用衣袖抹了抹嘴,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百裏雲鷲,驚訝得險些沒將眼珠子給瞪出來,“你要娶媳婦?別開玩笑了,我寧願相信你娶個男人進門也不信你會娶個女人進門,你這輩子見過多少個女人?你知道怎麼用你那玩意兒嗎?”
聽風正捧著一壺溫好的酒走進八角亭中,聽到穆沼驚訝又嫌棄的話,險些栽倒在地,什麼叫知道怎麼用……你那玩意兒?
映照在百裏雲鷲麵具上的火光跳了跳,沒人看得到也猜不到麵具之下他是怎樣的神情。
“原來在阿沼眼裏,我有斷袖之癖,若是這樣,我娶了阿沼如何?”百裏雲鷲接過聽風斟滿遞來的酒杯,聲音低淺,雖是笑語,可那涼涼的語調如何也讓人聽不出笑意。
“別!千萬別!我對男人沒興趣,對醜男人更沒興趣!”穆沼激動得站了起來,“本少爺喜歡的是身材窈窕風情嫵媚的女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像望月那樣像冰塊一樣的女人!”
忽然,暗處有銳利的銀光一閃,聽風立刻遞上一杯溫酒給穆沼,以免他再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要知道惹了望月的後果比惹了爺的後果更可怕。
“聽風,瞧你那慫樣,還沒娶望月過門就懼內懼成這樣,以後還怎麼了得。”穆沼毫不客氣地接過酒杯,咻的一口喝盡杯中酒,“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裏想什麼。”
“……”
“姓穆的,滾出去。”望月提劍出現在亭子前,眼神冷如冰,還有深深的厭惡與恨意。
穆沼看著滿眼怨恨的望月,帶笑的眼神變得有些悠遠。
“望月,退下。”百裏雲鷲頭也未轉地沉聲命令,望月握著劍柄的手有些微顫抖,而後垂首,恭敬應了聲是,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阿沼,心又不平靜了嗎?”百裏雲鷲將麵具下端微微抬起,輕啜了一口彌散著香醇的溫酒,“何必招惹望月,隻會讓你更痛苦而已。”
穆沼嘴角的笑變得淡淡,像藏了不為人知的憂傷一般,隻見他輕搖手中的空酒杯,抬頭看著潑墨般的蒼穹,聲音也變得清淡,“若是再感覺不到這份痛苦,我怕我會慢慢將其遺忘。”
百裏雲鷲沒有接話,隻靜靜倚著身後的亭柱慢慢飲酒。
“鷲,你打算利用白琉璃來做什麼?”穆沼再垂眸看向百裏雲鷲時,身上已沒了那份玩世不恭的味道,有的隻是冷靜睿智之人才擁有的平靜,“她有何過人之處值得你親自出現?有何過人之處值得你想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