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如狗的夏侯珞,在她張口說話前再一次先她一步張口,將她還未出口的話全部堵了回去,“公主現在隻需想你自己要怎樣才能活命為好。”
夏侯珞的心頓時一涼,白琉璃隻是嘴角冷冷一勾勾,那踩在夏侯珞頸後的腳一抬,而後竟用力踩到了夏侯珞的腰上!力道之大令夏侯珞再一次痛呼出聲。
夏侯珞本想要趁此空擋跳出白琉璃的控製,奈何不管她作何打算,白琉璃都能快她一步壓製住她,就像這一刻,白琉璃雖然踩著她的腰,卻躬身用手死死扣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無法動彈半分!
她說過,論速度,沒人比得上她,即便重活一世的她沒有上一世的實力,但是對付夏侯珞,綽綽有餘!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公主畢竟是公主,勉強的冷靜還是有的,即便她心早已慌。
“我呢,想要公主手中最寶貴的東西,一件能讓公主看清禹世然真麵目的東西。”白琉璃一手按著夏侯珞的頭,一手將小匕首握在手心,將冰冷的刀脊貼在夏侯珞臉上,一邊輕輕拍打著,一邊不疾不徐淡淡道,“若是公主不給,那我就在公主的臉蛋上劃幾刀,或者——”
白琉璃將匕首由夏侯珞的臉蛋慢慢移到她的發際線,語氣依舊淡然,仿佛她腳下踩著的不是身份尊貴的公主,而是死不足惜的螻蟻,“或者,剃了公主的頭發,如何?”
夏侯珞雖是親手將這個時空的白琉璃推入死亡的地獄,雖然她能深切地感受到心中翻滾的怨恨,雖然她也很想這一刻就讓夏侯珞下黃泉,但是,她不能,不能在今夜娶夏侯珞的命,因為若是夏侯珞就這麼死了,隻會正中禹世然的意,她豈會讓禹世然如意?
她最恨的人不是夏侯珞,而是禹世然,若不是禹世然的背叛和狠毒,夏侯珞又豈能害得了她?
她今夜來狀元府的目的,不是為取誰人性命,她要的,是更為重要的東西。
“你敢?”一聽要被毀容,夏侯珞又驚又怒,情緒失控得下意識想要撐起身,然而她的右手才撐在地上,竟被白琉璃毫不留情地一腳踩上她的手背,隻聽輕微的“哢”的一聲,夏侯珞再一次痛呼,淚水無所征兆地立刻迸出眼眶,她的指骨竟被白琉璃生生踩斷了!
千金之軀如何受得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疼痛,夏侯珞縱是疼得撕心裂肺想要仰頭嘶喊,終還是受不了這破骨的疼痛,脖子一歪,疼昏了過去。
如此一來,夏侯珞的纖纖雙手,一段時間內便是廢了,真是好極。
白琉璃麵上的淡然不變,好似這踩斷了堂堂公主的手指與她沒有絲毫關係一般,隻是將腳慢慢從夏侯珞手背上移開,然後慢慢直起身,走到夏侯珞麵前,不屑地看了那繡著鴛鴦的紅蓋頭一眼,先是用腳尖勾起了夏侯珞的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蒼白且狼狽的麵容,然後才慢慢蹲下身,用手中匕首的刀脊輕輕滑過夏侯珞打了胭脂的光潔臉頰,幽幽吐氣:“夏侯珞,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我隻是踩斷了你的右手,而不是在你臉上剌幾刀或者把你送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