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房間、舒服的床,還有安全的環境,謝悠言本以為可以安穩的睡上一夜的。
幾人才睡下,隱約的槍聲響起,謝悠言心中便一個激靈快速的拔槍跳起,隻幾秒便找到了最安全的位置並且可以隨時攻擊。
卻在槍舉起對準窗外的時候,發現一片平靜,剛剛的聲音也不是槍聲,隻是在會所門前的一輛車爆胎而已。
而四周除了幾個看熱鬧的行人之外,便什麼也沒有,連黃鼠狼的人都沒有任何的警戒。
謝悠言這才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放下槍無奈的坐到了地上。
而跳向另一邊的肖遠山尷尬的走了過來坐到她的身邊輕拍了下她,“不要緊,我們隻是還需要適應而已。”
謝悠言輕點了下頭,“睡吧,不是每晚都會有車在這裏爆胎吧。”
聽了她的話肖遠山笑了下,拉她起來回到床上。
可兩人沒想到這僅是個開始,這個會所原本就是開在鬧市區的,基本上整整一夜都不平靜,而謝悠言兩人習慣危險,每每有什麼異常的聲音,兩人都會有些激烈的反應。
幾次下來,謝悠言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心中恨不得真的是來一場襲擊也比現在這樣要強。
抬頭看了看扔下槍的肖遠山,“在阿國的時候美女蛇曾問過我,當郎岩的事解決以後怎麼辦,是不是想回國過平靜的生活。
我當時還覺得這根本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可我現在明白她的意思了。”
“她是怎麼說的?”肖遠山愣了下,下意識的問道。
謝悠言苦笑了下,“她告訴我,做了傭兵想再回頭就難了,能放下槍再做回普通人的傭兵不是沒有,可是太少了。”
說著這些不禁沉默了下來,好一會肖遠山點了下頭開口說道,“傭兵的生活真的把我們改變了。
做特種兵的時候雖然訓練艱苦,可那個時候我們就像有雙重性格的人一樣,穿上軍裝拿起槍可以隨時投入到戰場之中,而回到家我們依舊可以是普通人,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可以平靜的吃一頓飯。
可做為傭兵這一切似乎都成了奢望,不管何時何地都要麵臨著危險,即便是我們心裏想,想再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也不可能了。”
“戰後綜合症。”謝悠言突然開口,“我想我們現在每一個人,都是戰後綜合症的患者,不管是輕還是重,都沒有人能幸免。”
肖遠山沉默了下來,將謝悠言緊緊的摟在懷裏,“一切等找到郎岩之後再說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大家。”
兩人就這樣相依偎著沒有再睡,天亮了起來,謝悠言才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他們兩個。”
肖遠山沒有反對,隻是點了下頭,也站起身來去洗漱。
卻在謝悠言打開門的時候,看到葉蕭兩人站在門外,早不似昨天那樣興奮,臉上的疲憊可以看得出,兩人的休息也沒好到哪裏去。
不用問謝悠言也明白了,他們的情況肯定與自己差不多。
勉強的笑了下,一側身將兩人讓了進來,“一會去到處轉轉吧,黃鼠狼說過隻要在這院子內隨便我們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