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謝悠言也不理會,直接打開了手中的罐頭放到她的麵前,卻突然問道,“你應該還記得麥克吧?”
葉蕭回過神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卻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在那次維和任務,我接觸的最多的人就是麥克和巴利了,他們身上有M國人那種幽默、直爽,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會有那麼多的廢話。
在我再次回到野狼之後,我想過我們會再見麵,也許會是某次國際比賽上,或是某次聯合演習。卻從沒想過……我們會在這樣的一個戰場以這種身份見麵。”謝悠言提起這些時,心中雖還有些難受,卻已經不似那時那麼激動了。
見葉蕭有些動容,謝悠言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當時也很痛苦,可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我們踏出國門換了身份早就應該做好與所有人敵對的準備,今天也許還是朋友,明天就要拔槍相對,這就是傭兵的生活,隻要我們還是這個身份一天,就還有可能遇到這種事。”
葉蕭聽了慢慢的抬頭看向謝悠言,卻見她此時眼圈都已經紅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隻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謝悠言上前抱住她,在她的後背輕拍了下,“一切都會過去的。”
“嗯……”葉蕭說完便哭了出來。
而聽到她的哭聲謝悠言卻終於放心下來,她知道葉蕭一定會挺過來的。
第二天原本預定的另一組沒有發現巡邏。
因為按Y軍的規矩,如果在外巡邏碰到危險回來之後是可以有幾天的假期。
肖遠山所帶隊的人雖是另一組人員,卻被看做是謝悠言他們一起的,所以這一人性化的規定讓其他人這幾天都不需要再去巡邏。
不管是因為什麼,不需要與曾合作過的反抗組織戰鬥,這讓眾人都鬆了口氣。
而幾天下來,大山雖還隻能躺在床上休養,可狀況卻比之前要好得多了。步凡更是可以借助拐杖下地行走了。
其他人的傷要比他們輕得多,更是已經好的七七八八,見此肖遠山便不再猶豫,開始著手他們離開的計劃。
雖在Y軍的軍營裏相對的比較安全,可此時M軍的檢查依舊很嚴密,想把人送出國去,這難度比較大。
於是莫爾和肖遠山又把主意打到了Y軍的身上。
見肖遠山兩人去了好一會都沒回來,謝悠言雖沉得住氣,卻還是走出房間,至少看看是什麼情況。
而才走到大廳,便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轉頭看去正是那個指揮的軍官。
見真的是謝悠言忙走上前來,“聽說你們要走?”
謝悠言對於他的消息這麼靈通有些意外,卻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我們這次的傷亡太大了,需要回去休整一下。”
軍官聽了有些失落,卻還是點了點頭,“離開這裏也好,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走了就再不要回來了。”
“你的長官聽到你說這些話一定會罰你的。”謝悠言聽了他的話一時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