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一旁的陸山,問他:“你和陸海怎麼長得一點都不象?”
對方聳了聳肩:“我長得像我媽,他像我我爸。”
貝貝點點頭,他爸和他媽是妥妥的美女與野獸。
第二天,大年初一。
八點半剛過,陸山兩兄弟穿著嶄新的羽絨服上門給李老太拜年。
老太太心中高興,大方的一人給了十塊錢,陸海樂得嘴都快咧到腮幫子了,李阿婆的稱呼瞬間親昵的換成了李奶奶。
早飯吃的太早,沒到十一點,幾個小的肚子都有些餓了。
貝貝想了想,灶間弄了個水果色拉。
寶寶他們經常吃這個沒什麼稀罕,倒是陸家兩兄弟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極強,皺著眉頭嚐了幾口後便一勺子接一勺子,吃的極其香甜,沒一會兒碗裏便幹幹淨淨了。
陸海涎著臉問貝貝:“那個奶白顏色的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我從來沒吃過。”
貝貝笑著去廚房拿了個蘭州百合給他看。
“獨頭蒜?”陸海詫異的看著對方,他剛才吃的是這個東西?不可能吧,味道完全不一樣啊!
貝貝搖搖頭,開始給他普及知識:“這是蘭州百合,也叫鮮百合。”說著剝了一片遞給他,陸海放進嘴裏,嚼了沒兩口,雙眼驀地一亮:“脆脆的,又香又甜不說,還有股奶味。”
寶寶他們也是一次吃,紛紛點頭示意:“好吃,配著色拉味道特別好。”
貝貝得意的揚了揚眉,不單單是好吃,這東西營養價值還挺高,清熱解毒,潤肺止咳,好處還不少呢,況且它在S市也算個稀罕物,一般人別說吃了,見都未必見過。
吃完午飯,幾個人陪著李老太打了一下午麻將,隻是大家對這種沒有賭注,幹過癮的事勁頭不大,純粹打發時間而已。
翌日,張家姐妹回門。
十多平米的客廳滿滿當當站了不少人,紮著堆的聊天、吃喝、玩鬧。
貝貝和張家姐妹倆照例在灶間忙著中午的飯菜。
李老太趁沒人注意拽著大閨女去了裏間,從枕頭底下取出一遝一百塊,遞了過去。
張文玉哭笑不得的一把推開:“媽,我都說幾遍了,這錢不用你還了。”
“那不行,就剩這一千五了,怎麼著也得有始有終,要不然以後我還怎麼見小俞。”說完,李老太硬是把錢塞進了閨女懷裏。
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張文玉無奈得搖搖頭,隨後問她媽:“家裏過年留得錢夠不?”
李老太點點頭,買菜什麼的不用她掏錢,自己不過發點紅包,花不了幾個錢。
張文玉無語,她媽用起外孫女的零花錢,還真是...........一點不覺得丟份!
正說著話,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媽,大姐,你們在裏頭麼?”
母女倆不約而同的蹙了蹙眉,對視一眼之後李老太起身開門的同時張文玉迅速的把錢揣進了兜裏,順帶拽了拽衣角。
張文蘭進門閑聊了幾句,便照著高崢嶸教她的,在親姐親媽跟前開始哭窮。
“我倆一個月不過二百多塊錢,還要撫養四個小的,眼看著孩子一天一天大了,以後用錢的越來越多...........”
大過年的誰耐煩聽這些,李老太一抬手,直接打斷她:“你到底想說啥?”
張文蘭瞥了眼大姐,囁嚅開口道:“大姐能不能給我批點貨?讓我也掙點零花錢。”
李老太轟蒼蠅似的擺了擺手:“你會做什麼生意?要真給了你,那些衣服還不讓你穿自個身上,去去去,別在這添亂。”
張文玉早料到妹妹會來這一手,照著對付婆家大嫂的法子搪塞了幾句。
倒不是她這個做親姐姐的心狠,不樂意拉拔自家妹妹。實在是這幾年冷眼看下來,那個高崢嶸忒不是個東西,一味的攛掇二妹來說這說那,自己倒是穩穩當當的做起了軍師,跟在後麵看戲............估摸著今天這事也是他攛掇的,呸!真是個陰險小人!
張文蘭聽了似乎心有不甘,可一時也沒什麼好主意,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文玉忙打岔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灶間吧,總不好我們幾個大人等著吃現成的,讓貝貝一個人在那忙乎。”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