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柏心想。
“傷心總是難免的,寧總先忙,我剛剛好像看見我的秘書了,稍後再聊。”
“好。”
寧擎庭看著江澤柏和江子墨走遠的背影,收斂了笑容,一口喝下了酒杯裏所有的酒,跟在身後的兒子寧濤看見一向不吃虧的父親今日卻脾氣溫和有些驚訝。
“父親,那個江澤柏不就是個私生子嗎?怎麼那麼狂妄。”
“你懂什麼,他傲的自然有資本,知道bazi嗎?”
“知道啊,不就是地下黑組織嗎,據說國內國外都有勢力。”
寧擎庭抿了抿嘴,看見自己的兒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上。
寧濤突然明白了,驚訝的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江澤柏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
“bazi不是還走私——”
還沒說出口,就被寧擎庭一個眼神把要說的話瞪回了肚子。
“不然你以為江氏那種情況,怎麼可能在幾個月之內穩定下來,還大換血,那麼大的動靜卻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
“父親,你怎麼知道?那其他人隻要有心調查豈不是都知道了,我們可以去舉報他。”
寧擎庭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時氣的又揚手想要打他的頭,卻被寧濤躲過,隻好撇了一眼他。
“你以為這是想查就能查到的?還舉報,隻怕你還沒開始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父親怎麼知道的。”
“見過一次。”
江子墨被江澤柏強行拉著向前走,畢竟是個男人,對於高跟鞋這種東西,不僅不適應,也不喜歡,走慢一點還好,像現在一樣的速度,走兩步就會倒一下,全靠江澤柏用手托著,才不至於此時摔的難看。
好不容易走到了角落,江子墨剛想讓江澤柏給自己拿個凳子休息一下,卻見他此刻環抱雙手,靠著牆冷笑著看著自己。
但腳腕因為高跟鞋實在疼的厲害,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去給我拿個凳子,我腳很疼。”
這次江澤柏倒是很聽話,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凳子,便去找服務員要凳子了。
真是一點都不怕我逃跑啊。
江子墨揉著腿一邊歎氣,一個影子遮擋住了會場的光亮,江子墨抬頭,才發現是自己的前女友。
寧夏。
但此刻,江子墨卻隻能佯裝鎮定,繼續揉著疼痛的腳腕。
“您好,請問您是江總的女伴嗎?”
寧夏的聲音有著女孩子特有的軟糯,有時候撒嬌的聲音和江澤柏小時候的聲音很像。
江子墨沒敢回答,他知道,如果他開口,寧夏肯定會認出自己。
而江澤柏會做出什麼……
他也不知道,也不敢賭。
盡管知道這樣並不尊重人,但也隻是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抬頭,避開了和寧夏的眼神對視。
“我叫寧夏,很高興見到你。”
寧夏卻並沒有因為江子墨不禮貌而生氣,反而伸出手,仿佛不握手不罷休。
江子墨也隻能將頭抬起,眼神冷靜的回看麵前的寧夏,伸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心裏卻想著她快點走。
江澤柏就要回來了啊。
寧夏依舊是笑意盈盈的,兩隻眼睛仿佛有光一般透過了麵具看見了真正的他,江子墨隻能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低下了頭繼續揉著腳。
是啊。
他現在既然已經身處地獄,那就不要再把無辜的她牽扯進來。
和寧夏握過的手緊緊攥著,因為裏麵有一張白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