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華宮似乎更冷一些,虛掩的門扉外已飄起了細雨,蘇韻坐在香木桌前,張著眼看外麵四季不敗的景。臉上小臉因冷氣比平常更白幾分,玉眉輕顰著,幾絲愁緒在臉上化不開。
“娘娘,下雨了,奴婢將窗關上吧!以免感染了風寒”伺候蘇韻的宮女雅兒看著蘇韻說道,臉上露著隱隱的擔憂。
“不礙事的,再過幾天就是大寒了吧!”
大寒一到,離父親的生日便更近了幾天,以前每年,她都會為其準備一份禮物,今年怕是不行了。想到此,蘇韻不免悲從心來。
雅兒心疼蘇韻,正打算去給蘇韻拿一件披風過來。
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股冷風拚命向屋內擠,來人身著黑莽錦服,冷冽的神情鎖在蘇韻身上。
桑景玉揮了一下手,示意雅兒出去。雅兒知道陛下又要臨幸娘娘了,這是後宮獨一份的恩寵,但是姑娘卻並不為之歡喜,她心裏雖擔憂,但是還是出去了,將門給拉上。
蘇韻沒有動,依舊看著窗外,將桑景玉忽視的徹底,桑景玉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修長好看的手執著琉璃杯,當茶入口時,他臉上一抹陰鬱,但又轉瞬即逝,也一飲而盡,再苦的日子都過來了,何談一杯劣質茶。
蘇韻雖未看他,但在他進門之時,心裏便忐忑起來,今天是流桑國祈福的日子,按理說他不會出現在後宮,隻是身後這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
男人將茶杯丟置桌上,那雙深色黑眸盯著蘇韻背影。
片刻後,他走至蘇韻麵前,將密信置於蘇韻旁邊的桌上。
“看看吧!”
雖不知密信上是何信息,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的,畢竟桑景玉以自己的痛苦為樂不是嗎。
蘇韻將迷信拿起,一字一句看去,傅念要娶清妙,信紙從手中脫落。眼眸中的失落與難過落在桑景玉眼中,很是刺眼。
“他要成親了,你就這麼難過”桑景玉修長的手指捏著蘇韻的下頜,心底一陣煩躁,他也說不明白自己煩躁什麼,隻是此刻他隻想要麵前的女人眼裏隻有自己。
“陛下不去祈福,來夜華宮就是想說這些?”毫不掩飾對桑景玉的揶揄。
她抿著唇,貝齒緊咬,抬頭直視著麵前的魔鬼,不得不說桑景玉有著一雙極美的眼睛,隻是這雙眸中此刻正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蘇韻絲毫不管不顧,故意激怒麵前之人,“他娶誰,是他的選擇,隻是你,永遠也比不上他”。
話畢,隻感覺下頜傳來錯位的聲響,劇烈的疼痛襲來。
蘇韻忍者疼痛,臉上帶著笑,雖然那笑難看至極。
“你激怒我是想讓我殺了你,可惜,我偏不”。
桑景玉鬆開了蘇韻的下頜,他向蘇韻靠近。
即使有心理準備,仍舊害怕,她退著,顫抖著。旁邊的琉璃杯,她拿起向他猛地砸去,隻是桑景玉一揮衣袖,琉璃杯被彈開了,她一邊退著,一邊扔著觸手可及的東西,那些東西被桑景玉一一彈開,蘇韻退到床邊,紅色紗幔如血,桑景玉將蘇韻抵置床上,撈起她的一抹黑發,湊至她耳邊說道“我就喜歡看你害怕的樣子”。
屋外,下起了細雪,屋內是女子的嗚咽和著男子的喘息。
如果這一切隻是一場夢該多好,蘇韻看著床頂,如果能夠回到他認識桑景玉的前夕,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會不會有一個不同的結局。
桑景玉發泄完後便離開了夜華宮,走之前將她的下頜給複了位,蘇韻呆滯的躺在床上,身上滿是桑景玉留下的痕跡,伺候蘇韻的宮女雅兒進來伺候蘇韻沐浴。
雅兒算是在流桑對蘇韻最好的人,她看到蘇韻身上的青紫痕跡時,一方麵為娘娘開心,一方麵又對她感到心疼,他很清楚的知道陛下對蘇韻的不同,蘇韻老是惹陛下生氣,如果是一般人,早就不知道掉了幾次腦袋,但是蘇韻不同,她覺得陛下是喜歡娘娘的,隻是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