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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雄傑悲歌一錯再錯 雄傑悲歌(1)

兩年征戰,趙雍大軍又一次令天下震驚了。

西路大軍由老將廉頗統帥,再次激戰匈奴,將匈奴部族一舉驅趕出陰山以北千餘裏,雲中郡徹底穩固,秦國也默認了壓在雲中秦長城外的趙國雲中郡。這便是令天下震驚的最大原因——強悍的秦國第一次在趙國的胡服大軍麵前保持了守勢,趙軍之強卻是何人堪敵了?北路大軍由老將牛讚統帥,半年之中,一舉將林胡東胡以及樓煩北逃之殘餘勢力驅趕到北海外的茫茫叢林。趙國代郡驟然擴地三千裏,將陰山草原與東部岱海草原連成了一體,趙國的胡族人口大增,兵員充足,人強馬壯!東路大軍則是趙雍親自統帥,三個月便攻下了燕國漁陽郡的二十三座城堡,沽水之北悉數成為趙地.南路大軍六萬,由王子趙章為將,國尉樓緩副之,一舉攻滅殘存之中山國,趙國西部廓清,直接與秦國晉陽接界。班師之日,趙國已有大軍六十三萬,疆土六千餘裏,人口千萬之眾,成為僅僅稍次於秦國的超強戰國。

班師邯鄲論功行賞,主父下了一道特詔:王子趙章,爵封安陽君;擢升右司過田不禮為安陽君封地相,領封地民政。

詔書一下,舉朝大臣便騷動起來。

肥義此時已經是開府丞相,見主父突然加顯赫爵位與趙章,心下便是憂慮重重。這日正在書房思忖,要否正式上書剖陳利害以防老主父再有心血來潮之舉,相府主書李兌卻輕步走了進來。主書者,統領丞相府文書典籍事務,由國君任命之首席文官也。李兌正在中年,頗是精明強幹,進得書房便是一躬:“相國憂思,莫非為安陽君乎?”

“子有建言,入座明說便了。”

“相國明察,”李兌輕步掩上書房厚重的木門,才回身席地坐於案前低聲道,“李兌以為,王子章複出,將有大禍於相國,相國宜早做計議。”

“大禍?老夫如何沒有覺察了?”肥義悠然一笑。

“我近聞之:王子章密結邊軍將士,羽翼將成,禍在不測之時也。”李兌先撂下一個秘密消息,接著正色說開去,“王子章外謙和而實則強壯誌驕,若無私欲,連結黨羽何來?主父又封田不禮相安陽,安知不是王子章所請?田不禮之為人,機心深沉且殘忍好殺。此兩人結謀,不久必生大亂。相國若不早設避禍之策,誠恐晚矣!”

“以子之謀,計將安出?”肥義依舊是悠然一笑。

“稱病辭朝,舉薦他人為相。”

“舉薦何人?”

“公子成素有根基,可保相國無事。”

肥義黑臉一沉,雙目驟然射出淩厲的光芒,卻又倏忽收斂,正色長歎一聲:“李兌啊李兌,老夫雖不知你在為何人遊說,卻要請你傳回話去:肥義已經對天盟誓,且已載入煌煌國史,豈能貪圖自保而貽誤國家?諺雲:死者複生,生者無愧.危難見忠節,國亂明赤心。彼雖有謀,肥義卻不敢舍大義而苟且偷生也!”

李兌驚訝地看看肥義,竟是驟然哽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