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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申君卻是搖搖頭:“噢呀,人算不如天算,但願齊王不要再滋生事端了。”

想到齊王的怪誕無常,孟嚐君頓時沉默,心頭便是沉甸甸的。春申君笑道:“噢呀孟嚐君,別想遠了,還是說打仗。各軍大將已對齊軍生分,不能再耽延時日也。”

孟嚐君霍然起身道:“我意,三日後攻秦!”

“噢呀是也,打敗秦國,天大的事也好說啦!”春申君頓時興奮起來。

第四章 鏖兵中原河外大開打初帥刁猛狠(1)

兩天過去了,六國聯軍對函穀關發動猛攻的時刻即將來臨。

奇怪的是,函穀關城頭依舊是那樣寧靜,黑色旌旗舒展的漫卷著,牛角號悠揚的吹動著,關城下進進出出的山東商賈依然絡繹不絕,竟絲毫沒有大戰迫近的緊張跡象。駐紮澠池的趙軍已經開出了城堡,在函穀關外的山口紮下了堅實的營盤。從大戰地利看,正好在關外能夠展開大軍的那片穀地的出口兜住了秦軍。然則,眼看就要發動猛攻了,這函穀關竟然還是那一萬守軍,秦國大軍竟絲毫不見蹤影!司馬尚大是嘀咕,望著關後那莽蒼蒼西去的狹長函穀,竟是疑雲突生,獨建大功的急切之心竟是瞬間消散,連忙飛馬來到伊闕山口的魏韓大營與新垣衍、申差商議。說了一陣竟是莫衷一是,三人便又飛馬來到宜陽主力大軍營帳。

連日來,孟嚐君也是心下疑惑,焦急的等待著秦軍出現。偏偏的開戰日期在即,秦軍竟是杳無蹤跡,孟嚐君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便有些發虛,想更改號令看看再說。恰在此時,前軍三大將飛馬趕到。孟嚐君先穩住了三員大將,便立即召春申君前來共商。

聽孟嚐君與前軍三大將一說,春申君倒是笑了:“噢呀依我看,此事卻是簡單啦。白起初帥,必然求穩。為秦軍計,穩妥戰法莫過於占據地利,於函穀兩岸山林中埋伏大軍而已了。關城故做平靜,那是誘我入伏之計了。否則,三十萬大軍還當真上天入地不成了?”

孟嚐君眼睛一亮,頓時恍然大悟:“你是說,秦軍便埋伏在函穀兩岸山林?”

“噢呀,豈有他哉?”

“既然如此,我卻如何破法?”孟嚐君大是興奮。

“噢呀,這可得上將軍與前軍主將們先說了。”春申君素來看不慣這幾人無能貪攻,竟是要給他們難堪。

田軫倒是渾然無覺,司馬尚三人卻是心性粗直加立功心切,竟沒有聽出春申君的揶揄,一口聲道:“春申君便說,但有妙計,我等衝鋒陷陣便了!”

見孟嚐君也看著自己,春申君便道:“噢呀,但凡伏兵作戰,其背後必然空虛了。若能分兵出擊,繞道敵後,前後夾擊,便是勝算了。”

“春申君不妨說得仔細,一次商定,俺立即發動便了!”田軫也頓時來了精神。

“噢呀,那我便說了。”春申君也不笑了,霍然起身指點著帥案前釘在大板上的那幅羊皮大圖,“兵分三路了:第一路,趙魏韓三軍正麵猛攻函穀關,不求克日便下,但求粘住秦軍不能分身了;第二路,楚軍與齊軍一部,東南出崤山,繞道拿下武關,進入關中腹地,從背後夾擊秦軍;第三路,齊軍主力兜住函穀關外,一則截擊逃亡秦軍,二則不使秦軍偷出山東了。若得如此,似可勝算了。”雖然不是命令口吻,顯然卻是躊躇滿誌。

“我看可行!”田軫率先讚同。

“春申君萬歲!”司馬尚三人更是興奮,竟是齊齊的喊了一聲,戰勝之心立即回歸——有如此分派,他們若能先期攻克函穀關,自然便是天下頭功!

孟嚐君笑道:“大軍作戰,難得有此共識也!便請上將軍發令了。”

田軫大是振作,立即到帥案前拔出令箭:“司馬尚、新垣衍、申差聽令!”

“嗨!”三將答應一聲,挺胸拱手。

“明日午時猛攻函穀關!務求大張聲勢,使秦軍不能分身!”

“謹遵將令!”

“春申君黃歇聽令!”

“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