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鋒你太不地道了吧?哥們兒等你都快24小時了!”陳尋上去拍了他一下說,而吳婷婷隻是在陳尋身後眼都不眨地看著他。
“就你們兩個?”白鋒不動聲色地閃開了陳尋的手問。
“海冰他們在樓下,我這就給他們發個短信。放心,都是自己人!”陳尋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說。
白鋒敏感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轉過身說:“上我房間說吧,別在這裏站著了!”
陳尋和吳婷婷跟著他走進了他的房間,屋子和普通的賓館房間不太一樣,多了一點生活的氣息,能看出來他在這裏住了挺長時間。陳尋和吳婷婷坐在了小沙發上,白鋒把外套脫下來,露出了裏麵很貼身的黑T,他走到冰箱前蹲下說:“喝點什麼?都會喝酒了吧?”
“沒問題呀!絕對不比你喝的少。”陳尋笑著說。
白鋒扔給了他們一人一聽啤酒,吳婷婷有些局促,陳尋先打開了自己那個遞給了她,又把她手裏的拿過來打開說:“白鋒,你現在發大財了吧?都能住國際飯店了!真牛逼!”
“嗬嗬,我這種人可能發財麼?這房訂了半年,但不是我CHECKIN的。”白鋒掏出了一盒細長的煙說,“別叫我白鋒了,我自己都聽不習慣了,叫我ANDY吧!來一根麼?”
吳婷婷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不用,我不怎麼抽煙,我也抽不慣這種涼煙!”陳尋擺擺手說,“那是誰給你訂的房間啊?”
“誰有錢誰給我訂,反正低於這種水平的房我肯定不住。對了,你們早上看見了吧,就是我送下去那個胖子掏的錢,別看丫肥得跟豬似的,但是真有錢。他剛才是去長安俱樂部,知道那裏不算會費光入籍就多少錢麼?15個!而且還不是你花錢就能進去的!”
“哇塞!這麼牛!”陳尋驚訝地說,“那人是你老板?”
白鋒仰頭笑了起來,他咳嗽了兩聲說:“算是吧!有點雇傭關係,我為他服務。”
“那你還說你沒錢!和那麼有錢的主兒合作你能窮麼?沒事,你說實話我們也不會敲詐你,你現在到底幹嗎呢?”
“我呀……”白鋒湊到他跟前吐了口煙圈說,“給男人當褥子給女人當被子,白天歇著晚上用功,有人叫我少爺,有人叫我MONEYBOY,小名叫牛郎,大名叫高級男公關,北京,是叫鴨吧?”
吳婷婷瞪大了眼,使勁地看著他,白鋒好無所謂地斜著眼衝她笑笑,陳尋咽了口吐沫,有點結巴地說:“你……你丫別跟哥們兒開玩笑啊!我們是來找你說正經事的!”
“我可沒跟你開玩笑,要不然我給你張名片,你要有空也來找我玩玩,看小時候的交情我給你打個88折。婷婷也可以,我男女都成,估計你們也包不了長的,就419吧!”白鋒坐在床上說。
陳尋剛要站起來就被吳婷婷按住了,她顫顫地問:“什麼419?419塊錢?”
“哎呀看你挺時髦的怎麼這都不知道啊!419塊錢我也就陪你喝個酒,那還得趁著我心情好,而且還是你買單。419,FORONENIGHT!這總明白了吧!”白鋒笑著說。
吳婷婷晃了晃,一下跌坐在了沙發上。
“白鋒!”陳尋忍不住站了起來,一把揪住他喊,“你跟她說什麼呢?你瘋了?你怎麼能幹這個!”
“我怎麼不能幹這個?”白鋒推開他的手冷冷地說,“你們覺得我能做什麼?不被警察發現,能吃口飽飯,能有厲害的人撐腰!不能這個我能做什麼?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在爸爸媽媽的庇護下過完美好的童年,接著過美好的少年、中年?陳尋,你他媽太天真了!你待的這個地兒叫社會!我觸犯的那個東西叫法律!不去償命,不去蹲監獄我還想趾高氣揚地活著?放屁!我他媽的能活著就是奇跡!我隻能在最肮髒最惡心最陰暗的地方苟且偷生!別說在這裏被男的女的一起嫖,就是幹更不是人的事,隻要能活著我就都敢幹!你,我,她,咱們不是小時候在胡同裏玩的孩子了!白鋒這人早在十年前就沒了!你們懂不懂?”
白鋒說完這些後不能控製地顫抖了起來,吳婷婷已經淚流滿麵,她撲上去緊緊抱住白鋒說:“你沒殺人!沒殺人!姓曹的已經被抓住了!他已經都招了,人是他殺的,不是你!白鋒你沒犯殺人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