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芯和知秋隨手挑了一幅賀壽的刺繡圖案,便出了店門外。
渣爹的心腹,阿福,定定的坐在馬車上等著,見到李冰芯,阿福恭敬地行了個禮,臉上不見絲毫的不耐。
李冰芯和知秋趕緊坐上了馬車,阿福“駕”的一聲便開動了馬車。
尚書府,在京城的東南向。
地處繁華的鬧市中心,附近的,也都是官宦府邸。是真正的權貴居所。
因為人流比較多,所以馬車在街道上緩慢的行駛。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囂張的責罵聲:“尚書府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怎麼撞上了咱們的馬車也不道歉一下。”
阿福一下子便停下了馬車。李冰芯並不是很在意,她相信阿福是可以處理好的。
“對不起,是小的不小心撞到了貴府的車。”阿福低聲下氣的說道。
“這就是你們尚書府的誠意嗎?”說話的人還是一點都沒有就此了過的意思。
李冰芯聽到阿福如此低聲下氣,便知道外麵的人應該是找茬的。
畢竟,京城權貴雲集,一個沒有強硬背景的禮部尚書,很多大家族根本就不在乎。
李冰芯撩開窗簾,但見緊挨尚書府豪華馬車上標著定遠侯府的標誌,心裏便明白了幾分。
這,敢情是衝著自己來的啊。
“你看,馬車也沒有真的碰上,我們也不是不小心的,我們尚書府賠償貴府的損失可好?”
“哼。”駕馬車的人不屑的哼了一聲。
果然是個狗仗人勢的。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們家小姐無禮!”知秋氣憤的喝道。
定遠侯府駕馬車的仆人聽了,也是有點害怕。他隻不過是個簽了死契的仆人,李冰芯真要追究起來,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就敢對一個奴才喝罵,這就是你們尚書府的風格嗎?”一個驕橫的聲音傳了出來。
可不正是林仙兒嗎?
“芯兒不敢,隻是既然是一場誤會,定遠侯府何必要咄咄相逼呢/難道你們定遠侯府就這麼沒有容人的胸襟嗎?”李冰芯不示弱的回道。
反正是得罪都得罪了,自己也不怕再多得罪一下。
“你,沒理還狡辯。”林仙兒氣的臉都綠了。雖然他們定遠侯府一直都是比較蠻橫,但是也沒有人敢當眾說出來啊。
再看周圍的百姓,都遠遠的望著。隻不過迫於兩方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所以周圍倒是沒有什麼議論聲。
“前麵什麼事情?”納蘭睿坐在裝潢超級豪華舒適的馬車內,問駕車的從文。
“主子,前麵好像是禮部尚書府和定遠侯府的馬車停在那裏,應該是兩輛馬車不小心碰了一下子。”
納蘭睿聽了之後,不知道怎麼的腦海裏麵就浮現了李冰芯那姣好的容顏以及聰慧的目光。
“開上前去吧”納蘭睿輕聲說道。
從文便繼續駕著馬車向前開去。
直到來到定遠侯府和禮部尚書府的馬車附近。
納蘭睿撩開了馬車的窗簾,對著劍拔囂張的李冰芯和林仙兒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仙兒抬眼望去,見到是納蘭睿,一顆芳心都快要跳了出來。當她在宮宴上看到了納蘭睿,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現在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下子臉就紅了:“原來是四皇子,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尚書府的馬車撞到了我的馬車,本來仙兒也不想計較的,隻是尚書府的人連道歉都不肯說一聲。”
林仙兒含情脈脈的望著納蘭睿,嬌聲說道。哪裏還有剛才的半分凶狠?
李冰芯聽了都快氣的吐血。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不分黑白顛倒是非的厚臉皮。
“我們也道歉了,隻不過貴府好像並不肯就此了過啊!”李冰芯反駁說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兩位小姐可否看在我的薄麵上,這件事情就此了過?”納蘭睿冷冷說道。
坐在馬車上的從文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自己的薄情腹黑的主子居然會去做和事佬?會去管閑事?
但是他可沒有膽子去質疑自己的主子,後果會有多嚴重看一下被關在小黑屋的可憐的從武便知道了。
可能連納蘭睿自己也沒有察覺,他望向李冰芯的眼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既然四皇子都開口了,我們定遠侯府就不追究了。”林仙兒嬌滴滴的說道。
李冰芯很想大喊:“好冷啊,雞皮疙瘩都起了。”
而反觀納蘭睿,仿佛不知道林仙兒的電眼在圍著他直轉,依舊是冷冷的對從文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已經是放下了簾子,從文駕著馬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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