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夏朝回來之後,便是過了沁園這邊用晚飯,表情有一點的陰翳。
劉氏見狀,心知肯定是朝堂上的煩心事,也不點破,心裏頭對這件婚事更加的有把握。於是笑盈盈的親手倒上了一杯茶,細心的伺候李老爺,狀似不經意的說道:“今天,雪兒回府了,還帶了定遠侯夫人來做客,夫人可是很喜歡五丫頭呢!”
坐在一旁本來鎖著眉頭的李老爺聽後,果然是眼神一亮,感興趣的說道:“侯夫人眼光是出名的挑剔,果真這麼喜歡五丫頭?”
劉氏笑盈盈的說道:“可不是麼,還親手送了戴在手上的玉手鐲給了她呢,看她的意思想與我們尚書府結親,隻是我拿不準主意,就問問老爺怎麼看這件事呢!”
劉氏雖然已經是三十多快四十歲的人了,但是保養得很好,此時又是如此的細心和尊重他,讓李濤覺得很是受用,也略微有些慚愧自己很久沒有宿在沁園。所以,眼神便越發的溫柔了,“夫人是掌管後院的,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定遠侯府可是真正的皇家國戚,能夠與定遠侯府結親了,是五丫頭的福氣。”
定遠侯府還沒有納正室的也就隻有那個有龍陽之好的嫡長子林俊而已,但是兩個人都仿佛不知道這件聞名京城的醜聞似的。
晚飯後,李濤便留了下來,沒有過去荷園那邊。劉氏心裏不由得一陣高興,老爺可是很長時間沒有和自己親熱了。
夏氏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老爺過來,便使張麽麽去打探了一下,才得知李老爺今晚宿在沁園那邊,由於李冰芯的這樁婚事,夏氏根本就靜不下心來,現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家老爺了,隻要他出句聲,劉氏肯定是翻不了天的。可是今晚老爺居然沒有來,難免讓夏氏有點憂心忡忡。
第二天一早,劉氏渾身酸軟的攤在床上,滿色紅潤,滿眼的妖媚,昨晚可是和老爺纏綿了整整一個晚上呢!想到過幾天侯夫人便會過來交換庚帖,劉氏便又打起了精神,她才不會讓那對賤人得了臉麵。
夏氏琢磨差不多是老爺的上朝時間了,便等在了沁園的外麵,等了一刻鍾左右,終於望見了老爺從沁園出來,便迎了上去,道了聲萬福。
李老爺見到了夏氏嬌弱的站在那裏,趕緊走上去握住那纖細的柔荑,“婷兒,這麼早,怎麼站在這裏呢!”
“老爺,聽說昨天定遠侯夫人昨天來府裏拜訪,看上了五小姐,要納作長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確實是有這件事。”李老爺眼神一閃,正了正身說道。
“老爺,賤妾沒有求過老爺什麼,請老爺不要答應,京城都知道定遠侯府嫡長子是怎麼個回事,這不是門好親事啊!”夏氏乞求的望著李老爺。
“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先不說定遠侯府是怎麼樣的人家,那些傳聞也不過是流言而已,五丫頭嫁過去可是高攀了的,婷兒應該為五丫頭高興才對。”李老爺不悅的說道。
“可是,老爺——”夏氏還想要說什麼,李老爺已經揮了揮手說道:“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一切都有夫人去操心,我要去上朝了。”說完就走了。
夏氏呆愣愣的站在那裏,夏氏不是不清楚老爺是個怎麼樣的人,隻是心裏麵始終是不願意相信。況且這是她和他的女兒,是李府的小姐!所謂虎毒不食子,但是老爺居然為了攀岩富貴而不顧芯兒的幸福,莫說是尚書府的小姐,就是普通官家也不會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失魂落魄的,夏氏也不知道是怎麼樣回到了荷園,坐在椅子上暗暗垂淚。張麽麽站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麼樣安慰好。五小姐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她沒有嫁人,所以一直都是將她看成了自己的乖孫女,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心裏一陣的痛楚。
這時,李冰芯正好帶知秋過來夏氏這邊,一進屋,就望見了夏氏在哭泣,慌忙走上去關切的問道:“娘這時怎麼了,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奴婢欺負您了?”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李冰芯一般都是稱呼劉氏為娘的。
夏氏望見了女兒,更覺得愧疚傷心:“都是娘不好,早知道劉氏會這麼狠毒,我就不會帶你回府了。”本來以為回府可以為女兒覓得一門好親事,最不濟也是個普通官家的正室,哪知道老爺居然這麼狠毒,為了府裏的利益,連親身女兒都舍得往火坑裏麵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