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沁銀行私人保險櫃的鑰匙,孫秉雲也是才拿到不久,凶刪帆竟放了什麼東西,他都覺得好奇,也很想早點搞清楚。隻不過去瑞士不可能像從臥室到客廳那麼簡單,他即便是心裏癢的難受,也不能立馬趕過去看一看。
陳鶴說,保險櫃裏的東西對國家來說很重要,那孫秉雲就有理由認為櫃子裏不管是什麼,對自己肯定也是同樣的重要,至於說今後是不是要把東西交出去,以便換取陳鶴所說的那份豐厚的報償,他則還沒有來得及考慮。
送走了老爺子和陳鶴,孫秉雲仔細回想了一番適才的談話,尤其是陳鶴對他說的那些,那些話看似輕描淡寫,實際上卻很重要,他必須準確的把握住每一個細節性的問題。
從陳鶴那番話裏,孫秉雲聽出來內地似乎並不介意培植一下程敏這號人物,隻不過這個人怎麼用,用到什麼程度,那就不是他能夠體會到的了。而除了程敏之外,幌甘則是目前必須要對付的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股勢力,至於消滅這股勢力的任務,看樣子是被硬扣到自己的頭上了。
要對付幌甘,過去類似孫秉雲這種從未經曆過社團生活的人,自然是毫無辦法,甚至可能連門都摸不著,不過現在這一點上似乎不存在問題了,畢竟他即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擺在那兒,又有來自內地的強力支持,最重要的是,他手上還有一把程敏這麼一把利器。三者合而為一,即便是短期內對付不了幌甘,總也不至於被他算計了。
隻不過話說回來,盡管孫秉雲與幌甘沒有見過麵,兩人之間還有一段仇隙,可說到底此人都是老太太一手拉拔起來的,是俞氏的嫡係。現如今,國內安排他這個俞氏的大少爺去收恰幌甘這麼個俞氏曾經的幹將,孫秉雲的心裏總是感覺有那麼幾分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別人手裏的搞頭,揮上揮下的卻是在刨自己的墓穴。
孫秉雲在客廳裏皺眉怔仲的時候,王娟端著剛才他想喝卻沒顧得上喝的粥走進來,眼見他緊皺的眉頭,王娟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絕對不是很好。
“怎麼啦,老爺子是不是又脾氣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孫秉雲麵前的茶幾上,王娟走到他身後,一邊替他按摩著肩頭,一邊柔聲問道。
孫集雲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可我看他剛才離開後院的時候,臉色好像是不太好看。
。王娟笑道。“老頭的思想跟不七時代了”。想到剛才老爺子在遊泳池問題上的胡攪蠻纏,孫秉雲無奈的搖頭苦笑,“不過是遊個泳而已,他就看不過眼,才才走之前已經把話放下了,今後他在的幾天,遊泳池誰都不許用。”
王娟笑了笑,扭頭看了一眼正走進客廳的施秀敏,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都沒把衣服換上,隻不過是把剛才圍在腰間的浴毯披上了肩頭。
“老爺子畢竟是歲數大了,那個年代出生的人,到現在能和老爺子思想一般開通的,估計也少的可憐了,更何況他大概也隻是牢騷。不一定就是來真的”這麼說著,她在孫秉雲的肩膀上用力掐了兩下,轉口道,“好啦,別擠著眉頭啦,才才老爺子過來,你這粥都沒顧得上喝,我又給你熱了熱,嚐嚐看還合不合口味。”
“人的口味啊,一時半會是變不了的”孫秉雲笑了笑,伸手從麵前的茶幾上端過溫熱的香粥,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笑道,“喝慣了你哭得粥,這段時間嚐不到還真是想了。”
王娟聞言心裏感覺一陣的舒暢,如果說網開始的時候,她和孫秉雲在一起還有一些功利想法的話,現在維係兩人之間關係的,卻是一種真正的感情。盡管這份感情不顯山不露水,更談不上轟轟烈烈、你死我活,但卻勝在一份溫馨、一份默契、一份默默的牽掛。
“秀秀呢?”孫秉雲喝了兩口粥,又拿過一個去了皮的茶葉蛋,放在嘴裏叼了一口,頭也不抬的問道。
“在樓上洗澡”施秀敏走到沙前坐下,隨口回答道,“聽她說公司那邊似乎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一會兒她要趕過去。”
孫秉雲了然點頭,他來香港的這段時間裏,林孜秀在家裏陪著他的時候居多,去公司的時候倒是少的可憐了。現在,王娟來了,她一方麵可以回公司處理一下積壓的事務,另一方麵也可以給孫秉雲和王娟留出一段單獨相處的時間來。
盡管有的時候喜歡牢騷,對現實不滿的地方也有很多,可回頭想想前世,再看看現在,孫秉雲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知足了,如果時光倒退兩年,回到他鬱鬱不得誌的前世,這個時候的他恐怕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憤世嫉俗呢。
而眼下呢,他成了身價巨億的真正富豪,過著住豪害、開名車、出入有美女相伴的奢華生活,不用為了五鬥米折腰,也不用為房貸以及似乎每天都在攀升的物價愁,雖然有些時候也免不得要摧眉折腰事權貴,可在這個混賬的一塌糊塗的世界上,又一加二有正獲得挺胸昂頭那般高傲自尊呢。答案顯然是沒分想到這些,孫秉雲原本還有些鬱卒的心情,似乎豁然之間就變得開朗了,一轉眼看到對麵施秀敏裸露在浴毯外的兩條長腿,那肌膚白的就像碗裏的大米粒,嫩的就像手裏沒膀好的褪了皮的茶雞蛋,偶爾瞅瞅,醒目清新,真是清涼一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