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名叫單雄,單雲飛的父親,美婦人姓張,且叫張氏,單雲飛的母親。
前幾日單雄剛從外州做完買賣回來,聽聞單雲飛通過試選入了靜安司,心中有喜有憂。
畢竟這偌大的商業將來原本想是交付給單雲飛的,可沒想到這敗家娃兒竟走上了吃官飯這一條道,倘若將來有一天自己到了年老體衰那一步,那這些商業又該做何處置?
然而退一萬步講,這娃兒入了官場,日後行走這五州之內多少也會通暢一些。所謂是人脈多了,活路自然也多。
見江雲溪三人走來,單雄與張氏這才起身,齊肩拱手。
夫妻倆笑容滿麵,待客之道可見一斑。
單雄笑道:“時常聽雲飛說起兩位少年俠士,今日一見果然儀表堂堂、氣度非凡啊,來來來坐坐坐……”
江雲溪與李憶南四目相對,前者有些木然。難道這世界的商人都是如此嗎?親和力這麼高?
兩人應邀而坐,隨後忽然聞到鼻息間隱隱傳來沁人心脾的香味。江雲溪眼眸飄浮,這才發現亭邊放有一精致香爐。
江雲溪疑道:“這……是什麼味道?”
單雄指著那香爐,頗有談資的說道:“少俠不僅聰穎,眼鼻更是敏於常人,這香味由十餘種香料調製而成,而每一種香料皆屬上品,經過多道工序最終調製而成,其功效可安神醒腦,緩解疲勞。”
城會玩,不過這味道的確有些提神醒腦的效果,改天得忽悠單雲飛抓幾兩回去,畢竟這天天上班,還要練功,身心多少有些疲乏。
不是……眼鼻敏於常人這話怎麼聽得怪怪的?
眾人舉杯,抿了一口,單雄當即道:“兩位少俠日後可多來單府坐坐,就當是在自家一般。”
接著感歎:“唉!單某從商幾十年,四處奔波,雖勉強算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但在家裏卻多少有些負了夫人和雲飛。
這孩子天生性子野,人也比較皮,幸得有兩位少俠在司中幫襯,日後兩位若是有何難處盡管說,倘若單某在外講予雲飛聽也行。”
江雲溪道:“承蒙伯父厚愛,相互幫襯自是應該的。”
張氏言語親切,像是一位慈母在詢問自己的孩子:“雲溪、憶南,你倆是哪的人呐?”
?怎麼突然問這話來了?
江雲溪正了正:“回伯母的話,在下入靜安司之前曾與師傅雲遊四方,並無穩定居所。”
事實就是如此,沒啥好隱藏的。
眾人一聽也並無多大驚訝,畢竟這世間四處漂泊的貧苦人士多如牛毛。
李憶南的答話幹脆利落:“亦是如此!”
單雄點點頭,年輕時也曾受過貧窮饑餓之苦,在艱苦打拚下這才有了今日的富足,對於江雲溪此類的人多少有些同情。
隨後道:“男兒誌在四方,貧富到是其次,關鍵還得有不屈不撓的毅力。”
片刻後單雄歎道“昨日單某剛從外州回來,可到了夜裏剛要就寢時,忽然聽聞房簷上隱有動靜,起初還以為是別家貓物覓食,所以也就沒多留意。
可到了半夜突然瞥見窗外飛來一黑影,心下就覺得大事不妙,出來時徑直朝著庫房走去,然而房內的擺件倒是沒有任何缺漏,可當我打開暗格時竟發現箱子裏邊的錢財已然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