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心電圖就此變成一條直線,icu裏醫生護士緊急搶救,試圖將這名十六歲的少女從死神手中搶回,門外的父母,緊繃神經,雙目混濁,死死盯著插滿管子的少女,淚水不知不覺流下,他們的女兒從一出生便身子孱弱,病魔嬰身,從來沒有出過病房,與疾病纏鬥十六年,終是要離他們而去,男人緊握女人的手,嘴裏念著吉人自有天相,安慰著涕泣漣漣的女人,但這樣的安慰,對自己卻起不了作用,他望著那條直線,顫抖著手簽下了病危通知書,心中將各路神仙都求了個遍,但最終還是不敵死神鐮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早上,他的女兒,他的珍寶,離他們而去。
那字最終落在了死亡通知書上。
我,林休,在十六歲,死在了病床上。
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喂!為什麼我要東奔西跑領了各種登記表,然後在這排這長長的隊!我不是死了嗎?各位,有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情況?
身後一陣擁擠襲來,將林休擠得喘不過氣來,她撥開人海,對著身後的胖女人喊著。
“擠什麼擠?趕著去投胎啊?”林休身著病號服,對著身後的人大聲叫嚷著。
“當然了!你難道不是?”那女人長的肥頭大耳,將長發撫到耳後,圓滾滾的身子還不斷向前擠。
“啊?你擠人就算了,怎麼還罵人啊?”林休蹙著眉頭,伸手將女人推開,說著。
“不是,妹妹你是不是沒搞清情況?”女人望著少女緊蹙的眉頭,輕輕拍開女孩的手。
“什麼情況?”你怎麼知道我沒搞清情況,林休心想。
“咱幾個都死啦,這你知道吧”那女人見這女孩果然沒搞清情況,便悉數說來。
“昂,這我知道。”她還記得自己在病房,望著自己的身子躺在病床,剛被宣判死亡,她便被傳送到這了,然後領取了各種登記表,來排這長長的隊。
“那你知道為啥咱幾個要排這隊,你清楚不?”
“不清楚。”林休搖搖頭,誠實的回答道。
“咱們幾個在這排隊,等著投胎呢。”女人認真的講道。
“哈?!”這就是投胎啊?林休向前望著隊伍,望不見盡頭。
“這麼長的隊,什麼時候才能挨到我們?”投胎之後是不是有機會見到爸爸媽媽了,林休心中有點欣喜,但看不見盡頭的隊伍又讓她感到落寞。
“大概十八年吧。”女人欣賞著自己的指甲,心想幸好死前做了一款讓自己滿意的指甲,好讓自己美美的死去。
“十八年?!”林休驚訝道,她的叫喊讓眾人對她側目不已。
女人也沒想到女孩會大聲喊出來,微微有點驚訝,便拉住女孩,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