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楠一腳揣飛在地了,陸子民一陣好笑,這世上總有不開眼的人啊。
疑似港商男子正罵罵咧咧的,經理上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男子臉色一下就變的慘白,馬上爬起來跑到兩人麵前道歉,兩人也不搭理他,牽著手揚長離去。
陸子民手裏拎著半路在商場買的禮物,陪著小楠回了玉泉山別墅,推開房門穿過長長的走廊,走過轉角處,來到了會客廳,就見楚清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港劇,陸子民不由得腹誹道,無論女人怎樣優秀,始終有些共性都是一樣的。
楚清秋看到女兒帶著男朋友回來了,眉毛都笑成了一朵花:“子民來了,快過來坐,你這孩子也太見外了,來玩兒還買什麼禮物?”
“阿姨,沒帶啥好東西,不成敬意。”陸子民坐在楚清秋的右首微笑道。
“你們聊,我上樓寫點東西。”看著母親與陸子民談的甚歡,便打了個招呼上樓去了。
“這孩子,真是的,子民來了都不陪著,李嬸,泡杯龍井,記著中午加幾個菜。”楚清秋吩咐道。
“阿姨,沒事,她工作也挺忙的,我們可都是黨的人,時間由不得自己,我陪您也是一樣。”陸子民開著玩笑說道。
“這孩子就是會說話,對了,聽說你這次是雙喜臨門,看來知識還沒有還給我,說說你是怎麼分析和操作?”楚清秋作為國內知名金融專家,對陸子民此次石油期貨的投資充滿了疑問和好奇,寒暄過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陸子民也知道自己安排胖子強哥去香港炒期貨是瞞不過共和國高層的,這個年代,反特意識還是比較強的,作為陸家外戚的胖子強哥近期頻繁的進出香港,肯定相關部門是專門調查過了的,不過陸子民並不擔心,掙錢又不犯法,即使身後有自己的影子,但現在幹部不能經商的規定還沒有出呢,況且掙的還是外國人的錢。
“阿姨,其實金融以及經濟永遠都和政治掛鉤的,這也是您授課時講過的,我也就是將現在的國際政治環境與當前工業迅猛發展下西方發達國家對石油的需求結合起來分析得出的結論,其實也就是瞎貓逮著死耗子罷了。”陸子民謙虛道。
楚清秋眼前一亮,沒想道陸家這個嫡孫的經濟學如此精通,眼界也異常開闊,看來女兒的眼光還是蠻不錯的嘛,對陸子民更是越看越喜歡了。
“阿姨,我可不可以冒昧的問個問題?”陸子民問道。
“你這孩子,又不是外人,還那麼客氣幹嘛,說吧,什麼事?”楚清秋以為陸子明想求她辦什麼事,嗔怪道。
“阿姨,我想問問您現在對目前的工作滿意嗎?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陸子民試探道。
楚清秋一楞,她可沒想到陸子民居然問的是這問題,沉吟了一會道:“子民,其實我原本是想一直教書或者能直接從事金融行業的,我現在這個工作多少也有其他原因的。”
“阿姨,您是我國有數的金融專家,如果可以的話,您有沒有興趣執掌一家國際私營金融投資公司?我是這麼想的,以後國家肯定會對幹部經商做更加嚴厲的規定,到時候我和小楠可都是國家幹部,會有很大的影響,可是如果放棄經濟利益,對政治而言也是有損傷的,況且我成立國際金融投資公司的目的首先是為自己周圍的政治利益團體服務的;其次是站在純經濟的立場,反過來對西方國家進行製裁和影響,不能老是由西方發達國家通過經濟影響力向我國輸送它們的社會價值觀,我們也得在世界經濟體係中爭得一席之地,獲取國際上更大的話語權,去影響其他國家的社會價值觀;最後就是盡量消除和化解客觀存在的社會底層與精英階層的矛盾。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好,說得好,清秋,我看你可以認真考慮考慮,想不到子民你這孩子還有這樣的見識。子民,我再考考你,你覺得現在我們的改革到底應該繼續進行嗎?”宛老剛剛下樓準備吃飯,正好聽到了陸子民的觀點,便饒有興趣地問道。
“宛爺爺,其實改革應該不應該繼續進行隻有一個標準,就是能不能滿足絕大多數國民的利益,能,就繼續,不能,就改變,無論繼續或改變,都得公平公正公開;總之無論古今中外,都是這個標準,一旦大多數都不滿意了,什麼主義都沒用了。嘿嘿,宛爺爺,出門我可是不認這話是我說的。”陸子民笑道。
“你這小子,賊精靈了,還怕我不能保密?”宛老笑罵道。
吃飯的時候,宛老興致很高,還打趣了幾句子民和小楠,惹的小楠瞪了好幾眼,吃罷午飯,宛老雷打不動地的散步去了,陸子民又陪著楚清秋母女聊了一會便起身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又再三邀請已經有些動心的楚清秋執掌未來的金融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