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歌勤勤懇懇做十幾年社畜,終於成功拿下盯了很久訂單。就在她剛剛簽完合同,歡天喜地走出大門的時候,樂極生悲。
意外身死,魂穿異世。
成了淩霄派名不見經傳的弟子季笙歌。
這個是個仙魔亂世,生靈塗炭的異界。仙魔對立,門派割裂。一朝從時代社畜,變成淩霄派一個默默無聞的小透明
人世間最慘的,無異於人死了錢沒花完。
一夜醒來,變成了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她幾乎跑斷了腿的合同,還有下個月的沒到手的工資和提成。以及銀行卡裏沒花完的錢!那時她省吃儉用好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積蓄。
她舍不得穿,舍不得花攢出來的錢,一天都沒享受過。
季笙歌,光是想想,就感覺痛到不能呼吸。悲從中來,豆大的眼淚順著眼眶滑落,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紅綃帶著東西繞過守衛的師兄偷爬進來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荒蕪的院子裏,在院子中捂著胸口痛到極致的季笙歌。
“季笙!”
“你又在哭!”
空蕩蕩,本該沒有人煙的後山院牆。紅綃突然現身,她穿著身翠衫,半趴在牆頭。季笙歌抬頭,她正好從牆頭自上而下。因為是偷溜進來。碧色裙邊蹭了些許泥,腦袋上還掛著一片不知道哪裏沾來的落葉。“你是不是又在想長憶師兄?”
紅綃說的有點咬牙,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她是原身的閨中密友,季笙歌看到她微微一愣,眼淚就忘了掉下。。
“我沒想長,沒想長憶”季笙歌沒有說謊。
“你還死鴨子嘴硬。。”但是紅綃不信,她一把抓住季笙歌的手拖到一邊。“自從你被長憶師兄拒絕,你就日日哭,夜夜哭。現在荻秋宮誰不知道,你被藥宗的長憶師兄拒絕。你個死丫頭,就不能硬氣一點嗎?”
季笙歌表示她硬氣,她對長憶師兄無感。但是作為魂穿,她不能述說自己自己破產的痛苦。還要捂住馬甲,防止被人視為奪舍的妖孽,一掌拍碎守魂燈。整個人悲傷的扣上暗戀被拒帽子。
季笙歌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了。
一時間心中悲傷更甚。都變成了,一聲長長的鼻涕。
“哎!行了,行了,你瞧瞧你!”季笙歌哭的狼狽,紅綃嫌棄的從懷中拿了帕子甩到她身上。“不知道,還以為我死了呢?看著就鬧心,來擦擦臉。”
“謝謝。”季笙歌抽了抽鼻子,怯懦地接過帕子。拭了臉上的淚,頓了下捏在手上。
“你來這裏幹嗎?”紅綃出現在這裏,季笙歌頗有些好奇。原主和紅綃關係不錯。季笙歌演技不好,怕馬甲掉,這些日子同她關係慢慢疏遠。沒想到,今兒她被罰。對方竟然尋到這裏來。
雖然這份好意不是對著她。一時間,還是讓她心情稍稍緩和。
“我來看看你這傻丫頭哭成什麼樣了。前些日子被長憶師兄拒絕,就一顆心思都揪在了上頭。功法不練了,也不來找我玩。你這丫頭,不來找我。那我就隻能來尋你,順便告訴你點消息的。”
“絕了你的念想。”紅綃說道最後,一臉正色。
“什麼消息?”季笙歌問道。
“你心心念念的長憶,知道和誰在一起了嗎?”紅綃往前一步。“林淺絮。”
“和我們蒼雪峰的淺絮在一起。”紅綃說道微微挑眉,“沒想到吧?”
“長憶你那家夥半個月前還在接受你的好意,背地裏卻跟那個小賤人勾勾搭搭搞在一起。這邊拒絕你,私下兩人立馬在一起。這些日子兩人同進同出,引得周圍弟子議論紛紛。一點都不顧忌你的顏麵。”
“沒事。”季笙歌強顏歡笑。“周圍師兄弟,議論議論就過去了。”
“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紅綃氣不打一處來,“林淺絮那小賤人是故意的。你再不支棱起來,就得被人踩在腳底下了。不爭氣!真不知道,你看上長憶哪一點。論資質,能力在淩霄派都不出挑。長的也不過爾爾,”
“可能,我眼瞎吧。”
紅綃拉著季笙歌耳提麵令,季笙歌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著。
紅綃拉著她說了許久,終於止了話頭,抬頭瞧了瞧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行了,我得回去了。”山門入夜之後有弟子巡邏,紅綃站起身,“我看這天色,我看你這地今天掃不完了。”晚上得在這裏過夜。作為被罰掃地的常客,紅綃給她指了個可以方向。“北邊轉角有個小屋,裏麵有床,那房間是幹淨的,晚上可以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