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現在雙方已經來到了14-1……”

有些失聲的體育電台夾雜著些許電流聲,在steve的耳邊響起。

他猛地睜開眼睛,望著泛著些許黃色的天花板。

他思維短暫地陷入了混亂。

不……我不是,死了……?

剛剛他鼻尖還泛著醫院的消毒水味,衰老的身體艱難地呼吸著氧氣。

站在床邊的sam和bucky對著他露出微笑,一邊醫生的聲音逐漸變小至消失,眼皮沉重……

“也許是captain的血清因素,短暫的壓製了身體之中的哮喘等種種病症。但是……對不起。”

他恍惚地瞪著眼前空氣之中漂浮的灰塵,望著視野之中許久不曾見過過於清晰的景象。

所以那個醫生又在此幫他注入了血清延緩……

不,不對。

steve猛地坐起身,低頭望著自己那修長有力的雙手——這明顯是屬於年輕人的手。

過去徘徊在身體之中的虛弱已經蕩然無存,他輕輕握了握拳,感受著輕盈的活力在肢體之間跳躍。

這是……怎麼回事?

他望著周邊複古而熟悉的場景,腦海裏慢慢地回憶起來自身究竟身處何處。

倘若他沒有記錯——這種獨特的回憶也很難忘卻。

今天是captainamerica被人挖出來放在神盾局,方才蘇醒的那一天。

所以……他被時間寶石,還是別的什麼,送到了過去嗎?

steve不確定地皺了皺眉,俯下身穿上了神盾局放在他床邊的拖鞋。

血清賦予他的四倍聽力足以讓他聽見,這間時間停留在19世紀的樣板房之外,coulson與sarah之間低聲的對話。

“captain……他不會適合的,他應該退休了。70年的冰凍,coulson,他已與世隔離太久。他並不適合,carter也絕不會同意的。”

“我們需要他,sarah。cater女士也同意了。這是他的職責,也是我們神盾局的職責。這不是情感用事的時候。”

“我並不……算了。他醒了,我去解釋了。”

他抬手關掉電台,無心再聽一邊早已親眼見證過的體育比賽。

有些好笑地輕微搖了搖頭,過去他大致是醒來的時候過度緊張了,甚至未曾注意過房門之外特工的對話。

或許目前這是幻象,夢境一類的玩意,他垂下眼很快又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曾經陷入過wanda的幻境,如今清晰的感觸和曾經幻境之中的感覺,完全不同。

暫且認為是不明原因,他回到了過去吧。

“嘿,captain,我是sarah。”金發的女特工抱著文件夾敲了敲房門,踩著高跟鞋走進了他的屋子:“很高興看見你醒了。”

steve抬眼對著sarah露出個淺淺的微笑,對著對方點了點頭:“hey,sarah。”

他遲疑了一下,抿了抿唇忍下一閃而逝的笑意。

盡力模仿著過去身為美國隊長的腔調,他淡淡地接了一句:“接下來或許你可以解釋,我為什麼突然從北冰洋,來到了這裏嗎?”

在過去他已經與這個職責相隔太久,實在有些忘了當年尚且年少的時候,會如何回複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