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禍事來了(1 / 2)

劉高一下子把頭縮進思思的懷裏,他是老江湖了,從來人的裝束馬上就聯想到某人,於是自然就醉了。剛才在思思身邊他是佯醉,現在恨不得自己是真醉。

看劉高的表現,王倫心知不好,但事到臨頭,隻能光棍----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敢造反不成?

“是小可見閻姑娘唱得好,這才動了憐惜之念。怎麼,這‘麗香院’的規矩是不許客人賞錢的麼?”

剛剛幸好聽到思思說起過“麗香院”的後台,那麼想來,自己隻要扯起這個虎皮,對方無論如何是不敢亂搞的。高俅當太尉了或許能和開封府掰掰手腕,他現在還隻是個都指揮使!哪怕他管著殿前司呢。

果然,早有曉事的知會老鴇,然後她趕著過來圓場了。

“官爺,是不是姑娘們伺候不周?若是不滿意時,老身先行賠罪!若是與客人有什麼口角之處,總看老身薄麵,不與人一般計較----”

所謂和氣生財,老鴇可能也是知道對方背景的,不願意把事鬧大擾了生意,便在中間和稀泥。隻是那個虞候可能驕橫慣了,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

衙內的麵子要緊。

作為衙內的侍從,虞候的麵子也是衙內的麵子。

“你這媽媽好不曉事!閻婆惜之事,這是我家衙內吩咐,東京各家酒樓誰敢不從?偏他一人秀才敢為她強出頭?敢是覷我東京無人麼!”

這話說得很囂張啊,難不成他認為東京是他家的?不過想想,似乎他們也有這個底氣。

殿前司本來就擔負著皇宮的守衛工作,負責的都指揮使絕對是皇帝的親信無疑了,這也是各人都高看高俅一眼的原因之一。近來又紛紛傳說他有機會再晉升一步----其實是徽宗皇帝已經放出風去,大家都是明白人,估計阻力不大。

老鴇經曆的多了,事實上能在這種國學之地開這麼一家酒樓十幾年不倒並且生意還蒸蒸日上,沒有幾把刷子肯定做不來。不管自己底氣足與不足,開門做生意總不能天天和人置氣吧?所以她並不惱。

“官爺說哪裏話!這位客人也是剛到此間不曉事----不過話又要說回來了,閻姑娘唱的曲子不敢說東京第一,排在三甲也是應有之義,清真居士都說了好的。這樣的嗓子被人打賞也是正理,若不然才會被人笑我東京無人呢!可是此理?”

虞候是高衙內的梯己人,眼裏根本沒有別人的存在,並且在禁軍裏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橫歸橫,肚子裏墨水是不多的,被老鴇這麼一說竟然無話可說,卻惱羞成怒起來:“怪道這廝敢壞了我家衙內的好事,原來是有‘麗香院’做後台!可是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衙內是什麼人?”

在他想來,搬出高衙內,對方肯定歇菜----東京那麼多家酒樓都是這麼癟下去的,包括礬樓----原來閻婆惜最早在礬樓賣唱,後來被高衙內騷擾,隻能改到“香榭樓”及之後的好幾家酒樓,卻仍然擺不脫糾纏。

高衙內動用通天背景想逼迫她同意,各大酒樓哪怕是背後有人的,都不願意在此時和在官場上如日中天的高俅碰撞,基本上都會給麵子。於是閻婆惜隻能一路輾轉,最後檔次越混越低,好在最後被“麗香院”接納,允許她在這裏唱戲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