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哲很想說不是。
可是等他看著麵前的那個姑娘很迅速的從兜裏掏出來一幅畫的時候,陳哲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畫上是自己。
陳哲不知道救了老人還能出這麼多幺蛾子。雖然那個老人是副市長。
他現在緊緊被這個姑娘拉著,一定要問個結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那姑娘的表情潛意思就是不要狡辯了是你是你就是你。
陳哲現在心裏最後悔的是那天為何要出門。簡直是出門沒看黃曆啊···陳哲一邊心中哀歎,一邊不情不願的算是承認了。
一邊承認一邊嘀咕自己的那支鋼筆。那姑娘耳朵尖,聽到了一下子就問他:
“什麼鋼筆?”
陳哲看著這姑娘妝畫的跟母夜叉似的,心裏有些揣揣,擺擺手連說:
“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那姑娘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才說著:
“你那天救的人是我爺爺,可是為什麼你救了人之後就走呢,我爺爺還想當麵謝謝你呢。”
陳哲心裏吐槽道我不走難道還等你爺爺訛我嗎。嘴上卻說著:
“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嘛。”
“喲,瞧不出來你還是個好人?”這話說的讓陳哲渾身一顫。
那姑娘倒是不含糊,一邊說一邊拉著陳哲就要走。
“我爺爺找你幾天了,你這就跟我回去見我爺爺吧。”陳哲倒是掙紮了下。
“我機子還沒下呢。”
“幾個小錢,在乎那個幹什麼。”
陳哲被生拉硬拽出門的時候還是稍微緬懷了一下自己的押金的。在沒有找到新的資金來源之前,兜裏的錢一共就那麼多,真心是花一點就少一點。
在出租車上兩人倒是做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陳哲這才知道這個姑娘叫蘇媚。陳哲剛剛嘀咕了一句人不如其名,就又被耳尖的蘇媚逮著了,大吼了一聲:
“你說什麼?”
陳哲能夠明顯的感受到了車子一頓,前麵的司機估計也嚇了一大跳。等抵達了目的地,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蘇媚很幹脆的一擺手:
“我沒帶錢。”
陳哲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你是副市長的孫女你出來居然不帶錢?那麼你平時是怎麼活的,靠刷臉嗎?您這妝畫的跟二人轉似得模仿本山大爺呢吧?
這話陳哲隻敢默默的腹誹。他怕再嘀咕出來這小丫頭跟他炸毛。
陳哲心不甘情不願的付了錢,旁邊的蘇媚倒是嘲諷著說了一句:
“你這不是好人嗎?怎麼好人現在也不愛做好事了。”
好人也要吃飯的好不好!陳哲陰著臉,也沒有再說話了。蘇媚看看陳哲的臉色,也知道再說下去肯定有一個人要炸毛,吐吐舌頭也是不說了。
直到走進這個一看就知道很高檔的小區裏麵,陳哲默默的估計了一下。以他當年的工資水平,估計在這裏麵隻能住一個廁所。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陳哲的臉色更黑了。
兩人默然無語的走到一棟單元樓前,蘇媚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讓陳哲先是在樓下等待了一會兒。
陳哲還以為這姑娘又要出什麼幺蛾子,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還沒見人影,正準備扭頭就走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陳哲下意識的回頭看,等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下巴似乎都因為吃驚而要脫落下來,陳哲驚呼著:
“蘇媚?”
那個女孩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神態像極了臭屁狀態下的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