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警方,目前還沒有找到那個工具。”回答白井黑子的人是黑田兵衛,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管理官。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似乎並不在乎這樣的回答會不會讓警方在這個陌生的小女孩麵前失去威信。
而且實際上,在座的所有警官都認識工藤新一,他們也認識同樣名聲大噪的服部平次和世良真純,卻沒有一個人見過或者聽說過這個櫻花發色的小姑娘。
畢竟那座科學城市的生活距離他們這樣普通人太遠。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白井黑子進來會議室是來幹什麼的。
“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判斷,但這樣的創麵,很可能是用激光造成的。”
人體手指的骨頭是很纖細的,同時也很脆弱。甚至可以用牙齒咬下來。
以現在的刑偵技術,就算是一種工具一種工具的去試,在持續時間一年,又連續出現五個被害人的情況下,警方都沒有確定犯人所使用的凶器。那麼就有很大一種可能,犯人所使用的,根本就不是平時會使用的工具,而更大型的儀器。
雖然現在激光手術的普及度已經非常高了,但一般群眾到生病去醫院,還是會選擇自己更熟悉的治療方法,因此激光鮮少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也會造成刑偵上的疏忽。
而學院都市外部,激光的應用和興起也應該還沒有幾年。
“激光嗎?”黑田兵衛渾厚的聲音回蕩在會議室中。白井黑子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她莫名有些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點了下頭。
“沒錯。”
斷指的創麵沒有生活反應,所以白井黑子判斷應該是凶手殺死被害人後,用激光儀器切下了她們的手指,然後再拋屍。
……
“高木。”
話音剛落,一個皮膚黝黑的警官小跑到了黑田兵衛身邊。黑田兵衛舉起手擋住嘴巴,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
“是!”名叫高木的警官領了命令,敬了個禮,然後跑出了會議室。
看樣子是去認證白井黑子的推斷去了。
“案件發生後,我們幾乎彙聚了全日本的法醫,希望可以讓案件有所突破……”黑田兵衛看向會議室角落痕跡檢查組的幾位警官,聲音越來越低。
會議室的氣壓也越來越低。
“啊,那個。警官,我也有一個問題。”黑色皮膚的大阪少年舉起了手,及時解決了會議室的各位警官呼吸不暢的問題。
“……你說吧。”
“如果按照剛才這位粉頭發小妹妹的分析,那麼凶手很有可能是醫生或者從事醫療行業的人員。那麼被害人有沒有可能曾經在同一個醫院就醫?”
服部平次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裏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原來如此,雖然被害者之間沒有特定的關聯。但如果她們曾經住過同一間醫院,說不定就能找到突破口了。”這個有著小虎牙的女生距離白井黑子隻有一個過道的距離,白井黑子能清楚聽到她的喃喃自語。
“好!各位,去給我把五位被害人的入院信息,還有她們的病曆全部給我找出來!一定要找到她們之間的關聯!”
“是!”
震耳欲聾的聲音嚇的白井黑子縮緊脖子。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有不少警官拿出了手機,開始給下屬下達任務。
看著這幅場景,白井黑子有些愣神。
雖然她也很自信自己的判斷並沒有出錯,但是這麼草率的就下令調查會不會太任性了一點?根本就還沒確定切下被害者手指的是不是激光啊。
啊,不過按照日本國內法醫的調查速度的話,她們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
“怎麼了?”看到白井黑子一言難盡的表情,宮野誌保低聲詢問。
桌上的原子筆已經被宮野誌保拆開了,她對案件毫無興趣,來開這種會議實在有些難為她了。
白井黑子幫她把筆裝了回去,她看向那群亂哄哄還大呼小叫的警官先生們,突然笑了出來:“沒什麼,隻是看到他們這樣追尋真相的方式,讓我想到一群朋友。”
……
“……這樣啊。”
宮野誌保撐起下巴,她大概知道白井黑子說的朋友指的是誰。
幾乎每個星期五,白井黑子都會單獨留在第七實驗室。她那三位朋友,也總會在這個時候打過來視頻電話。
她們聊的東西天南海北,但是無論聊什麼,似乎在視頻的最後,這群孩子總是會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