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父親的危機(1 / 1)

元朝至正二十五年,公元1365年。可謂是群雄紛爭的一年,這年,國家的統治者大元,已是內部自亂,元朝的各個皇親國戚不是為了安定天下計而奔波,而是都在為大都的那頂亮晃晃的皇冠而在北方拚的你死我活。

而在元統治者無暇顧及的南方,也是激戰正歡。最大的三股勢力絞殺在一起,西邊的陳友諒占據了兩湖一江一廣的廣袤地區,看上去是最能平定南方混亂局麵的人,但在前一年的鄱陽湖水戰之中,一命嗚呼,僅存餘黨勢力可卻群“蟲”無首。而在最東邊也有一隻不小的勢力,老話說,多吃鹽才有勁,鹽販大佬出身的張士誠所占麵積雖小,但人家的地盤可是全國最富庶的江蘇和浙江的沿海地區,加上士兵們都有鹽吃,士氣一直高漲!而夾在這兩股勢力中間的,便是以“後宋”為首的勢力占據安徽、江蘇和江西的部分地區。對了,這裏要說明下,現在的後宋,真正實際的統治者早已是吳王朱元璋,而坐在大位上的不過是傀儡“小明王”。說來這個吳王朱元璋,本是參與紅巾軍(後宋前身)的一名小小兵,但不是老話又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嘛。吳王也憑借這過人的膽量,氣度與機遇,在短短的幾年間從一個飯都吃不起的投軍小兵,一躍坐上了吳王的椅子上,其實準確的說應該是“後宋”政權的實際一把手。

而我們的主人公便是吳王的眾多孫輩之一,因為連連的戰爭,孩子也沒給起個名字,暫且叫朱一一,說來也巧,這年孩子剛出生,父親朱文忠便在前線取得了了大捷,作為祖父的朱元璋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是雙喜臨門,在孩子還沒百天,就將他接到自己的大本營應天撫養,命人給兒子建宅,以便日後離兒孫們離自己近一些,好走動。並一封家書給前線的兒子“吾兒文忠親啟,聞吾兒大捷,又逢孫兒降世,此乃祥瑞之兆。孫兒以入府中撫養,又命人建造吾兒宅邸,離咱府近,方便走動。吾兒勿掛念,待前線安定,速回應天與咱歡聚,家父書”但家書裏又塞了一封黃紙條“吾兒親啟,待全州安定後,軍隊不動,帶貳仟精銳,速去滁州,誠邀小明王來應天登大寶,走水路,再秘密告訴汝兄永忠,既是永忠,就該依計行事,吾兒不多問,看後焚之,吳王朱。”朱文忠看完一封家書過後,燒了黃紙條,開心跪拜天地後,沒多想就將軍隊交給偏將軍暫管,命軍隊不動,隻帶親信及貳仟精銳星夜兼程奔赴滁州,到達滁州拜小明王韓林兒,跪拜小明王並將家父所托轉告小明王“陛下,我受家父之托,特護小明王去應天榮登大寶!”“吳王讓我王去應天榮登大寶?為何不在滁州即位,修滁州城?而把應天城修的固若金湯,是想我王囚禁應天嗎?”小明王親信大臣愚忠打斷了朱文忠的話,文忠極力反駁“家父真誠邀請吳王榮登大寶,怎會囚禁我王,更何況修建城池,就是為保護我王不受侵擾,何談囚禁之說?”

“那為何吳王限製我王行動,隻在這咫尺宮中?不見臣子,隻見甲冑,吳王這個也太小心了吧!”說完愚忠便譏諷的大笑道並使眼神,讓藏在殿內的死士準備殺了文忠。文忠也察覺到了殺機,但他沒帶佩劍,也沒有侍從,隻能再次懇切的說“現逢危局,剛穩定,吳王府上下也是甲胄在身,不敢脫,更何況小明王矜貴,更不能有失。”“文忠,聽說令尊可是給你添了不少兄弟,吳王甲胄在身我是沒看出來,風花雪月,確實不少!我看你不配忠字,回去轉告朱元璋,若請我王去應天榮登大寶也行,請他光著上身親自來請,別叫個兒小子就能請得動我王,記得他的身份,也隻不過是我王一條狗而已。”此話一出,小朝廷安靜到了極點。跪著的朱文忠不敢多言,汗水隨著頭盔往下滴,愚忠的話字字帶著利劍刺入他的心,在生死戰場都沒哆嗦過一下的文忠,此時身體盡不由的發抖了起來,心想“家父是好心請小明王榮登大寶,為何卻被這般說辭。”“兩位大人勿吵,吳王本就勞苦功高,對寡人也是真心的,但我在這也住習慣了,讓我換個地方,不能是說走就走對吧,既然榮登大寶,寡人問下,應天置辦寡人的宮殿了嗎?”“罪臣來時匆忙,忘問家父,請小明王贖罪!”“將軍勞苦,先和寡人一樣,在這滁州呀,暫歇幾日,待到吳王後續說明了咱再走也成,不是嗎?”小明王的話,算是給這僵持的局麵緩衝了很多“我王聖明”愚忠連忙補充,但文忠卻不敢再言,隻是繼續跪著。“那今天先議在這,文忠將軍就暫去歇息,退朝!”文忠撲通一身倒在了地上,他像是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他的心像是被剝離了,剛剛的局勢,是他在戰場不曾感受的。“文忠將軍一定是太過疲憊,趕快扶他下去休息!”侍從聽到小明王的話,趕快架著文忠出去,但兩個人好像拖不動,便又來了兩個小侍從才把文忠拖出大殿。一場危機暫時先化解了,這一局看似小明王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