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秘境裏的夜晚環境實在太昏暗,不利於行動。所以等丹宗門的人醫治木澤過後。吾道山和丹宗門的人也沒有離開,就地在靈濟山和散修的對麵坐了下來,打算這麼將就著歇息一晚。
舒木衡量著自己這路人的實力,其實吾道山弟子所言不無道理,就算今日沒有舒木,雀喜兒和息蛇,他們在邢恒的帶領下,一樣可以絞殺了冥魚,隻是可能藥多費些功夫罷了。
雖然今日下午他們剛遇上吾道山和丹宗門的人時,雙方都還算比較放鬆,並沒有爭搶的兆頭,但到比賽進入白熱化的狀態,那就不好說了,他們目前的情況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
原本舒木是想找個門派盟友的,但她看著邢恒和白芷心的兩張臉,一想起原文就是寫的她跟著這兩人才遇上了高階妖獸,然後洗白了。今日也是遇上了他們,搞得自己被一隻高階妖獸追著跑,差點就炮灰了。
難道不管怎麼做,都甩不開原文的設定麼?舒木甩了甩腦袋,她要離這兩人遠遠的。
淮名給光光看完口吃的毛病後,走過來打算跟舒木彙報情況。卻瞧見自家少主小師妹雙眼呆滯,還自顧自的頻頻搖頭,於是開口喚道:“少主,少主?少主”
淮名連連喚了好幾聲,才喚回了出神的舒木。
“啊?師兄,怎麼了?”
淮名古怪的看她一眼:“少主方才在想什麼?”
舒木幹笑兩聲:“哈哈,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腦子一時短路。”
淮名:“”
舒木岔開話題:“光哥怎麼樣了,什麼毛病?”
舒木作為一個醫修,她不是不可以自己給光光診斷,隻是她如今斷了靈脈,動不動就渾身疼,根本沒法用靈力去診斷別人身體裏情況。
淮名在她身邊坐下來,慢慢道:“他主要是腦袋裏的靈脈有所堵塞。”
修士的體質與普通凡人不一樣,自覺醒靈脈後,靈脈的力量會大過心脈。所以,一般修士都不會生凡人所生的病,如果一旦生了病,就多半是靈脈的問題。
舒木接著問道:“能治好嗎?”
淮名搖了搖頭:“他是天生的靈脈殘缺,沒有可以修複的法子,就算醫修大能都不行。”
舒木聽著他的話,回想了一下光光破解連環陣時,蹦出來的兩個字,雙眼清明,利落幹脆,她直覺那絕對不是因為隻有兩個字那麼簡單。
舒木:“師兄,你覺得如果他受到巨大的驚嚇會不會好?”
淮名聽了她的言論,覺得有些天真又有點好笑,溫和道:“師妹,靈脈殘缺是天意,他除了腦袋裏的靈脈有堵塞,全身上下的靈脈也是殘缺不齊的。我不認為隻是驚嚇就能治好。”
舒木沉默了,淮名說得也是不無道理。
秘境漸漸邁入深夜時分,晚風一吹,就能依稀聞到一陣腐爛渾濁的氣息,加上冥魚身體裏流出的魚腥味血液夾雜在泥土裏,又聽著幾個散修大聲打呼的聲音,舒木完全毫無睡意。
她盤腿坐著,擺起了修士入定的姿勢。自從自斷靈脈後,她還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體內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舒木試著吸納萬獸秘境的靈氣,開始運轉體內的靈氣。普一開始運轉,她就覺得渾身脈絡疼得厲害,不過她這兩天好像疼習慣了。她沒有停下來,繼續入定。
入定後,舒木跟著自己體內的靈氣遊走,確實與之前第一天穿來這個世界時候的身體不一樣。靈氣少得可憐,而且原先靈府的地方也隻剩下一攤灰燼。
舒木站在原先體內靈府的地方看了看,瞧見那一地灰燼裏有什麼東西在微微發亮。
她屈身刨了幾下,定睛一看,那不是之前靈府裏放的玻璃珠子嗎。好家夥,靈府都塌了,這玩意兒還在呢。
她把玻璃珠從地上撿起來又瞧了瞧,上次是她沒注意看嗎,這珠子裏怎麼還隱約閃著金光。她舉起珠子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還是沒有絲毫靈氣。
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她回想了一下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並沒有關於這顆珠子的來曆。
那就帶出去,給月夕他們瞧瞧看吧。
按說這是放在自己靈府裏的東西,應該是能輕易拿出去的,可舒木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靠,這珠子怎麼就還拿不出去了呢。她當初拿著雪萃入定出定的時候還挺順暢的。難道是因為少了一截靈脈的原因?還是說,拿著它,自己根本就無法出定。
舒木正在犯愁,就模糊聽見外麵好像有動靜。算了,先放著吧,回頭再問問月夕他們。
舒木出定後一睜眼,就看見原本都在睡覺或是入定的散修,此刻都聚在一圈圍著什麼。月夕麵帶笑意的跑過來與舒木道:“少主,雀大哥快突破了!”
舒木一聽,心裏也是跟著歡喜了幾分,隨即又覺得哪裏不對,不是說散修一般很難進階嗎?雀大好像啥也沒幹,這樣都能進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