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你們抓錯人了(1 / 3)

1991年6月8號的晚上八點,重慶酆都鬼門關處。天空中電閃雷鳴,一道道水桶粗的雷龍劃過天空,撕開夜幕,空氣之中,仿佛有一道屏障被破開。一縷紅光驟現,飛掠而過,衝向了距離鬼門關最近的一處村莊中,紅光在村莊上空略微停頓,便飛向一戶人家,此時,這戶人家的女主人正在痛苦的生產之中……

與此同時,在相距甚遠的w市的婦產醫院內,一名產婦也在聲嘶力竭的生產。她的丈夫此刻正在產房外的走廊裏焦急地來回踱步,突然,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心有所感:糟糕,怎麼在這個時候封印鬆動了呢。

正思考間,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之聲傳來,醫生推門而出:“崔先生,恭喜恭喜,崔夫人生了個兒子,孩子非常健康!”男子崔博達一臉欣喜地接過小孩,趁醫生不注意,咬開右手食指,將一滴鮮血點在兒子眉心,口中默念急急如律令,隻見小嬰兒額頭上瞬間浮現出一個紅色小八卦,轉瞬即逝。

崔博達臉上的喜色瞬間變為凝重,果然,剛才的感應沒有出錯。祖上相傳,當鬼門關封印鬆動,天下將遭遇大劫之時,崔家將會誕下一名身懷異象的男孩,這個血色八卦便是明證。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兒子?崔博達捏緊了拳頭,他的小孩的命運已經注定,長大之後將要麵對數不清的妖魔鬼怪,而這些鬼怪,會從今天開始,從鬼門關鬆動的封印中不斷湧出。不行,我不能讓我的兒子麵對這種危險。在這一瞬間,崔博達已經決定,等兒子滿月之後,就準備起身前往鬼門關查看,看看能否找出重新加固封印的法子,要把他兒子以後可能要麵對的危險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一眨眼,時間來到2020年。我叫崔明,我的爸爸叫崔博達,據說,在我滿月以後,我爸就帶著我剛出月子的媽媽出門打工了,而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從小我就跟著奶奶一起住,後來奶奶過世,我就住到了舅舅家,過了十八歲以後,我就從舅舅家搬了出來,開始自己打工養活自己,這一晃就到了三十歲。

叮鈴鈴,晚上七點的鬧鍾響起,我從雜亂的被窩裏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該上班了。洗漱完畢之後,我拿起我吃飯的家夥,來到樓下步行街,隨便找了一個位子架好桌子,開始幹活。順便說一句,這是我的主業,手機貼膜。

由於從小爸媽不在身邊,我一直沒有好好上過學,所以高中一畢業,我就從舅舅家搬出來,拿著問舅舅借的兩千塊錢,在市裏租了個單間,去手機市場進了一些貨,就幹起了貼膜生意,一幹就是12年。雖然賺不到大錢,但好在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所以勉強靠這個養活自己到現在。

今天是聖誕夜,12月底的w市,晚上氣溫降到了零下四度,我靠在攤子旁邊的電線杆上,緊了緊我的老棉襖。哎,聖誕夜人家都去嗨皮了,我這個三十年純種單身狗還要在這裏擺攤掙自己的房租和飯錢,人生啊!

正想著,隔壁攤位的老吊毛丟了跟華子過來,我一接一看:“喲,老劉,看來這兩天宰了隻肥羊啊,都抽上華子了。”

老劉嘿嘿一笑:“昨天路過個肥婆讓我算姻緣,我給她一頓亂吹,那是忽悠的一個信那,差點就要拉我去領證了。你是沒看到,還好我把持的住。畢竟我劉某人,隻賣藝,不賣身的。”

我不屑地搖了搖頭,老劉是這條街上的一個老神棍,平時基本都在我隔壁擺攤。別看他造型邋裏邋遢,一旦有客戶上門,那一開口立馬就是一副高人作派,看來昨天的富婆讓他著實賺了一筆,今天抽煙的都提高了三個檔次。

眼看到了十點多鍾,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估計是結婚的都回了家,沒結婚的都進了酒店。我苦笑一聲,看來今天基本上是零收入了,老劉那廝也是一晚上沒接到一個客戶,正靠著電線杆子打盹。

這時候,街頭那邊的攤販突然騷動起來,然後就聽見一聲大喊:“城管來啦!”我狠狠地啐了一口,這他娘的,都幾點了,這群城管居然還出來加班。

我一腳踢醒老劉,趕緊喊他收拾東西跑路。老劉醒來一看這情況,趕緊收起他的“辦公桌”,還不忘讓我幫忙扛走他的幡。我也沒多想,抄起他的破幡就走。

我們倆熟門熟路地拐進一條地下通道,這條通道連接到另外一條步行街,通道裏燈光很暗,一般城管不會往這裏麵找。別看老劉年紀大,跑起來比兔子還快,這老家夥一進了通道一會就沒了人影,我連他的“車尾燈”都看不見。

虧我還幫他扛著他的破幡,影響了我的速度。正在心裏不停問候老劉的祖宗,突然後麵傳來了城管的聲音,我趕緊加速奔跑,誰知通道裏太暗,一個不留神踩到了一個空酒瓶,就這麼往前栽了過去。隨著腦門的無情著地,我果斷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