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了胤禛雙眸中的緊張,耿寧兒強逼著自己掛上了素日裏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憋住自己的笑意柔聲道:“不是您說的有何需要要說與您聽?方才還因著妾身的瞞報,而疾言厲色呢,怎的王爺,這會兒難不成您要打退堂鼓不成?”
耿寧兒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老四的痛處,劍眉一下子皺的更緊了,嘴角微微抖動了下,“爺何時言而無信過?何事,你但說無妨,爺給你辦了就是!”
知曉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可耿寧兒怎麼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依照胤禛平日裏的脾性來斷言,他是斷斷不會這般輕易上當的,如今就這般輕易的被自己給激發了?耿寧兒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個明白,終是抱著疑問確認了起來,“王爺,此話當真?”
“……”雖說胤禛並沒有言語,但耿寧兒自他那深邃的雙眸中瞧出了一股舍身取義的意味。
‘噗’
耿寧兒迅速抬起雙手,欲要掩飾自己的笑意,不想卻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爾後,堂屋內便爆發出了一陣哈哈大笑。而此時慘遭人笑的胤禛,臉上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絲的不悅,反而這漆黑的雙瞳中承載了滿滿的寵溺,嘴角更是微微上翹。過了一會兒,耿寧兒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耳邊才傳來了他特有的低啞嗓音,“笑夠了?”
“……”這下到是輪到耿寧兒不敢言語了,機械的扭過頭看向身後的人,擺出一副甚是討好的模樣,氣喘籲籲的道:“妾身失態了,還請王爺責罰。”
胤禛斂眉佯裝動怒,垂下首在耿寧兒的脖/子上嗬著/氣,“確實當罰。”說罷,便將人攔腰抱起向著臥房走去。而另一方麵,對於胤禛突如其來的動作,耿寧兒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了,人也已經被他給壓/在了身/下,盯著他那深邃的不見底的雙瞳,耿寧兒嬌羞的喚道:“王爺……”
爾後,屋外是晴空萬裏,知了聲聲,屋內則是幔帳輕揚,一片漣漪。
***
“耿格格,九福晉來了。”雲惜快步的踱到耿寧兒的更前,向其稟報著。
耿寧兒一聽,慢慢的將手中的書放到了小桌上,一手搭在了雲惜的手上,自榻上起了身,爾後,慢慢悠悠的向堂屋外走去。不過,這人還未出了堂屋,這董鄂黎萱便急衝衝的走進了堂屋,一見耿寧兒開口就道:“你讓我辦的,我都已經給你辦成了,東西何時給我?”
耿寧兒笑了笑,並未接茬兒,卻向董鄂氏俯身行起了禮來,“妾身見過九福晉,九福晉吉祥。”
董鄂黎萱這會子哪有那個閑情逸致受耿寧兒的禮啊,甚是不耐的揮了揮手,“行了,起吧。”
緩緩的起了身,耿寧兒不看董鄂氏,反而撇頭對著身旁的雲惜柔聲細語道:“雲惜,去給九福晉泡茶,難得九福晉肯屈尊降貴的跑到咱們這兒,咱們可是不能失了禮的。要拿那最上好的茶,招待才是。”
“是。”
待到雲惜出了堂屋,耿寧兒這才看向一臉急不可耐的董鄂黎萱,掛上如常的柔順笑容,對著她輕聲言語道:“九福晉莫要著急,先坐下來涼快涼快,用點子茶,潤潤喉才是。”
董鄂黎萱眼看著耿寧兒一副優哉遊哉的模樣,這心裏頭的火別提竄的有多高了,可偏生她又不能衝著她發,誰讓自己的小辮子讓她給抓住了呢?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氣呼呼的道:“耿氏,你到底想怎樣?你叫我辦的事兒,我給你辦妥了,如今你到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
聽了董鄂黎萱的話,耿寧兒這心下不禁冷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悠閑自得啊,這事本就該你急,我又何須焦急。’不過心裏如是的想著,這麵上還是要做足的,於是,耿寧兒麵露柔笑,對著九福晉道:“福晉您又何須如此焦急?妾身應承您的,自是會做下的,隻是,眼下還不到時候,還需福晉您在多耐心等候等候了。”
“什麼!”一聽耿寧兒的話茬,這董鄂氏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瞪著耿寧兒道:“你膽敢耍我!”
“哎,九福晉,莫急,莫急。您看妾身話都還未說完,您可到好,就炸了鍋了。那這交易還如何能繼續下去呀?”
“那你說,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