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分別(1 / 3)

中年修士與秋尋雁二人分別後,將白玉牌握在左手中,右手指節輕叩牌上的花紋。

花紋從外圍到中心一圈圈染上金色,幾縷白煙從玉牌中心升起,糾纏成了一隻白色的麻雀,抖了抖羽毛,向一個方向飛去。

中年修士看到這隻活蹦亂跳的麻雀,鬆了口氣。

這是他們斬月派特有的尋找門下弟子的方式,取一抹神魂存入玉牌中,需要時具化成各種各樣的動物,動物還活蹦亂跳著,就說明主人沒有生命危險。

他跟著麻雀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繞到了一處極為偏僻的小院。

中年修士推開院門,撲麵而來一股極為濃鬱的血腥味。

他皺著眉走進屋內,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少年,都昏迷不醒。而在他們身下,用血畫著一個大大的陣。

這是魔修用的陣。中年修士臉色一變,連忙蹲下身,割破手指,用血在陣上改了幾筆。

吸人精氣的陣法頓時反了過來,成了聚集靈氣供養人的。

中年修士挑了個受影響不那麼嚴重的,灌了點藥把人喚醒後,問:“沈青,你們怎麼會在這裏?是誰把你們傷成這樣的?”

少年迷迷糊糊得醒了過來,一看清中年修士的臉,眼眶就紅了:“楊長老,我們本來是下山曆練的,中途發現有人故意困了許多亡魂,形成了‘域’,又故意引導無辜人進去,以人養鬼魂,就想要查查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這些,結果……”

結果沒想到,他們順藤摸瓜來到這個地方,還什麼都沒查著呢,就被人陰了。

“不怪你們。”姓楊的中年修士道:“這陣是很久之前魔修的手段,害你們的大概是個老魔頭,你們防不住也正常。”

他又問:“你們知道害你們的人是什麼樣嗎?”

說到這個,原本沮喪的沈青又有些高興:“我們雖然被那個人坑了一把,暈倒在這裏。不過那個人也沒在我們手裏討到什麼好,我們重傷了他,也看到了他的臉,還弄到了他的頭發。”

沈青細細描述了一遍那個人的長相,又將趁亂切下來的一縷頭發交給中年修士。

他們修士有無數種尋人手段,其中一種就是利用毛發、貼身物品等找人。

那人坑了沈青一行人,沈青也沒打算輕易放過他。隻要自己沒死,就一定要把對方揪出來報仇雪恨。

楊修士點點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隻香燭,用靈力將頭發震成粉末後加入燭火中,燭火倏地一晃,陡然升高,絲絲縷縷的白煙飄出,卻沒有延伸向任何方向,而是聚攏在燭火四周。

這說明頭發的主人目前不在此界內。

楊修士眉頭一皺,準備先將香燭放在一邊,過會兒再看,卻突然發現燭火跳動了兩下,居然滅了。

這說明頭發的主人已經死了。

楊修士:“?”

沈青也一臉懵:“怎麼死了?我還沒報仇呢,誰殺了他?”

楊修士隻能暫時收了香燭,繼續問沈青別的事:“你說的那個‘域’是怎麼回事?”

“那個‘域’白天幾乎和普通村莊沒有任何區別,但一到夜晚,村裏的人都會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然後變成惡鬼,攻擊誤入的活人。”

沈青說:“如果隻是這樣,那很可能是這個村子的人因為某些意外死光了,不舍離去,怨念糾纏在一起,形成了那片鬼域。雖然牽扯進去的村民數量多,但解決起來並不難。”

“但奇怪就奇怪在我們根本找不到它們不甘的根源。”想起之前的經曆,沈青就一臉鬱悶:“一般來說一個域的重點在什麼地方,那解決問題的根本就在什麼地方。但就算我們想方設法救下某個村民,那個村民不僅不會清醒,反而會更瘋狂地攻擊我們,就好像”

好像它趕著去死,而沈青他們擋了它的路一樣。

但是這可能嗎?

沈青繼續說:“我們試著找出村民這個樣子的原因,但在調查時,我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人。他不是哪個村民,而是一個活人。但他卻對村子十分熟悉,鬼鬼祟祟,每次出門還總挑夜晚,沒兩天後,就在一個白天離開了村子。我們晚上被變成惡鬼的村民糾纏,跟不上他,就白天跟著他離開,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結果跟著跟著,就來到了這裏,還沒弄明白這裏是怎麼回事時,就遭了人暗算。”

楊修士聞言奇怪道:“那些村民不攻擊他?”

沈青:“攻擊,但他修為特別高,村民攔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