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男人,即使被群人圍繞。也能被一眼看到,走過人中的一個中年男子就是如此,穿著件阿瑪尼的西裝,翹著二郞腿,領帶被隨意扯鬆,手中拿著杯芝華士。芝華士酒在華夏多半是假的,可他手裏的這杯顯然是真貨。
見到廖霜紫,他們也沒有如電影中的那樣蒼蠅般一哄而上,相反舉止極為文雅禮節也十分到位,如今要做壞人也是要做的很有素質的,看了一眼徐冷之後,那個中年人朝廖霜紫端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微笑道“今天能夠在這裏邂逅這位如此美麗的小姐,如果不把握機會向小姐你小小地獻個殷勤的話,我想我們今晚都會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嗬嗬,希望小姐你能夠賞臉。”
這樣有股子成熟氣質的男人再加上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樣子,對於一般的女人來說不知道多少殺傷力。多半是不會拒絕對方的殷勤的。可是廖霜紫卻見多了這樣的男人,又豈是幾句話就可以哄的心花怒放的弱智女人?
有些女人,不是穿越小說中那般幾句剽竊來的詩句或者一番狗屁言論就能讓其傾心做個花癡,其實一個冷眼看人冷心處世地女神若真為一個人的言語打動,那也隻能說這個女人太不合格,太花瓶。
江山代有才人出,中年男子的這番話深諳以退為進的戰術,就算廖霜紫再清高冷漠也沒有理由拒絕。但了解廖霜紫的徐冷自然不會有絲毫的擔心,微笑著搖搖頭,淺淺喝了一口香醋潤滑的葡萄酒,好好的看這場戲會怎麼樣演下去。
“對不起,我的男朋友不喜歡我喝葡萄酒。”廖霜紫甜美一笑,天使臉蛋上的純潔笑容隱藏著隻有徐冷才能夠察覺到的狡黠。這位狡猾的滬海公主殿下果然把皮球丟給了徐冷這位護花的騎士同學,將他從一個看戲的演變為演戲的。
男朋友?這個稱號足以讓徐冷成為飽受那些滬海對廖霜紫有企圖的公子哥少爺衙內們唾棄地千古罪人,這位名副其實是堂堂滬海市公主單身女神投入了一個男人懷抱,這樣的消息無異於一場小型火星撞地球的轟動。
果然,那群被廖霜紫這四兩拔千斤的圓滑一招給弄得暈頭轉向的男人們,最後隻好把與剛才望向廖大美女柔和深情複雜而深邃的自認為迷人的截然不同的狠毒眼神拋向徐冷。而那個有些城府的中年男子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好似終於現了徐冷將頭扭了過來。
這個中年男人還算是表現好的,他們那群人裏,一個剃平頭、穿著緊身而花哨的男子更是不屑道“不知道這位在哪裏高就啊,有這位小姐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他們之前刻意的無視了徐冷,但他們絕沒有想到那麼快就會遭到報應,因為小心眼的徐冷同學這會兒也很幹脆的直接將他們無視了,好整以暇的對著廖霜紫舉起了高腳杯道“葡萄酒那份酸澀的甜蜜,暗香浮動的纏綿,如同絲綢般地滑過舌頭,十分接近愛情的感覺。上好的葡萄酒應該有五百多種香味,這似乎注定一杯葡萄酒就是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
“愛情的感覺嗎?”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徐冷不許她喝葡萄酒的廖霜紫同樣的端起了杯子於徐冷碰了一下,抿了口道“柏拉圖說過上帝賜予人類美好而有價值的東西,莫過於葡萄酒。”
徐冷扭過頭瞥了瞥因為他的無視而氣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要爆的那群男人,詭異冷笑道“你們都喝這個,因為這是我立約的血,如果你看過《聖經》的話就知道葡萄酒是最潔淨的液體。”
“這句話出自於最後的晚餐,《聖經馬太福音》吧?”廖霜紫旁若無人的一陣嬌笑,惹的那些男人更饞涎的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嘲諷,用天真無暇的眼光看了一眼那群男人,然後問徐冷道“小冷,你話裏的意思不會是在說最潔淨的液體,卻每天被肮髒的人類,尤其是某世人褻瀆是一種悲哀吧?”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徐冷突然收斂笑意,身上那份刻意掩飾的陰暗氣息猛然爆,望著那群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現在就算是個傻子和白癡也知道徐冷這是在玩弄他們了,製止了那個剃平頭、穿著緊身而花哨的男子火冒三丈的飆,領頭的中年男子陰沉沉問道“年輕人,做人不要太囂張,我八爺在滬海也算一號人物,不知道有沒有麵子知道你是何方神聖啊?”
“八爺?”徐冷一副驚恐的樣子,扭頭望了望廖霜紫道“黑社會,嗚嗚,媽媽,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