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荒野中,一個渾身染血的男子跪倒在地,雙手抱著頭痛苦的哀嚎著,聲音回蕩在夜色裏,驚起幾隻鳥雀。
漸漸的,血液不再從腹部流出,或者說已無血可流,全身筋脈盡斷,丹田破碎,而那雙眼睛也已空洞無神,這樣的傷勢,神仙難救,又是呢喃了幾聲,最終身體無力支撐,“砰”的一聲栽倒在草地上失去了聲息。
“少爺醒醒,別睡了,太陽都落山啦,該吃飯了,少爺少爺!”朦朧中葉川感覺被人推了幾下。
“嗯”葉川掙紮著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想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隨即腦袋一陣劇痛,直接抱著頭從躺椅上翻了下去,頭疼欲裂,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少爺你怎麼了”旁邊的人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攙扶他,好一會兒,劇痛漸漸退去,同時一段段記憶和一股絕望的情緒湧了上來。
葉川愣了一會兒,才緩緩抬頭,看了眼身邊之人,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神色有些複雜,“小山,走吧,回去了,我沒事。
“呼,少爺真沒事了嗎,剛剛真的嚇死我了,還以為你中邪了呢,你要是出了事,夫人和老爺肯定饒不了我。”
旁邊那個少年,也就是葉川的書童餘小山,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
“行了,我睡個午覺能出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對了,這事別跟我爹娘說。”說著葉川已經走遠了。
“哎,知道了,少爺,少爺,你倒是等等我啊!”餘小山趕忙跟了上去。
來到廳堂,葉川見到一個中年女子正給身邊的男人夾菜,女約莫三十來歲,雖然過了最美貌的時候,但容貌依然美麗動人,風韻不減,一顰一笑都能動人心弦,那男人則是儒雅隨和,麵容慈善。這正是他的母親慕楠雪和父親葉雲瀾。
葉川心情微微有些起伏,深吸了口氣,輕喊了一聲“爹,娘。”
葉雲瀾和慕楠雪看到葉川來了,笑著應了聲。
“快來吃飯吧,你這孩子今天怎麼奇怪,剛剛這麼傻愣愣的看著我們幹嘛?”葉雲瀾好笑地問道。
“那不是發現爹娘好像年輕了些嘛。”葉川吃著飯,含糊不清地回答。
慕楠雪被逗笑了,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你這臭小子還學會油嘴滑舌了,難道想偷懶不練功不成,我告訴你啊,一天都不能停,聽到沒。”
“知道啦——娘。”葉川幾口扒拉完口中的飯,又和他們零零碎碎聊了幾句,就回屋了。
夜晚,房間裏,葉川雙手枕著頭望著天花板,思緒萬千,嘴角略微有些苦澀,還是那麼熟悉的場景,和記憶中的家完全一樣,再加上從小山那裏問出來的,他終於確定這是回到了十年前故事的起點。
他重生了,雖然不知緣由,但上天既然給了他又一次機會,他這次就一定要自己主宰自己命運。
十年前,碧落域最強宗門天一宗宗主林商禪路過這個小小的天星城時,無意間發現了尚還年幼的葉川竟身懷世所罕見的劍骨,而天一宗又正是以劍立宗,一時興起,想收為親傳弟子。
葉父葉母得知後,欣喜不已,自然是十分願意,他們都不敢想象碧落域最強宗門教導出來的兒子未來成就能有多高。
這個世界已知的武道有九境,分別為鍛體,凝脈,築基,結丹,元嬰,山海,化神,碎虛,生死。
一境和一境的的實力是天差地別的,所以有一境一重天的說法。每一境又有九重,一到三重為初期,三到六為中期,六到九就為後期。
修行之後,葉川的確不負眾望,風光無限,憑借最頂級的資質加上取之不盡的修煉資源,又有林商禪這個天一宗宗主親自悉心教導,他十二歲築基,十四歲凝結金丹,十六歲跨入元嬰,二十歲成為碧落域史上最年輕的山海境,修行速度之快,戰力之強無不令人驚歎。
他以一己之力力壓碧落域同時期所有天才,其他所謂的天才都隻能望其項背,甚至生不起競爭的勇氣,是他重新定義了天才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