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終止,算命老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橋洞之下還未從恐慌之中回過神來的人們,麻木地看著一個白短袖的少年將那嘔血老人從毀壞最嚴重的地方拉起,繼而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當中。
川久從虛空中踏出,一個男人驚異的麵容顯露在麵前。
那人並非是在看他,但當川久出現之時,他表現出來地驚訝程度卻不亞於起先。
“你們怎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厲聲喝道。
那是妃,在驚變出現之刻就奔赴於皇城四地的妃。
妃覺得,這件事情的發生,與麵前的白衣男人有著不可推脫的關係。
“別這麼緊張,我可沒吃人。”川久拎著周文元搖了搖,表白自己的無辜。
“不過是意料之內的意外而已,算命反噬,你聽聽多正經啊~”
“真的?”妃試探道,在得到川久肯定的答複後也便陷入了沉默,不再追問。
“走這邊,三隊的人跟上!我們勢必要完成丘長官的指令!”
鄰近牆角,一路兵馬的聲音窸窸窣窣地響起。
“是護城軍,他們怎……”妃目光閃爍,懷疑的話到了嘴邊立馬就刹住了車。
護城軍的辦事速度不可謂不快,立馬就發現了這頭氣質非凡的妃、川久兩人。打頭的那小冰認得弧肆王的樣貌,此刻卻也是不回不避,招呼了人立馬趕上前來。
“你不走嗎?看著架勢這些人來者不善啊。”看著巍然不動的妃,川久不禁調笑道。
“護城軍秉公辦事,有何不妥?”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留下來好了。畢竟,我怎麼說也算是罪魁禍首的敵人的朋友的相識。”
川久這話,聽著有些怪異。不過那些兵官轉眼就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妃倒也沒有餘裕深入思考。
撇頭看去,川久竟然果真選擇了留在原地。
妃不由得感到有些動容:原來他也是這樣的人……
“弧肆王殿下,此事事關重大,我們護城軍為了黎明百姓的生命健康,勢必不能放過任何的可能性。冒犯了!”小隊的分隊長趕上前來,重重地給妃鞠了一個躬,旋即招呼手下將妃的雙手給拷了起來。
妃隻是笑笑,道:“你們也辛苦了。”
“既然你決定了留下來了,那就也……”想到川久可能會有反抗,妃立馬向他建議到。
卻隻見,原本應該還在的兩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句明顯來遲了的話,這時候也傳達到了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來咱丫頭還等著老子,下次有空我們再來找你白嫖!”
“……”
妃,無語了。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眾人對川久的在場視而不見。
注意到弧肆王身旁人的離奇失蹤,那小隊分隊長立馬喚來隨行的速寫師。見過川久麵容的人此時也自覺上前描述了對方的特征。不過半炷香的工夫,兩張人麵像便成形了。
分隊長將那兩張畫像舉至妃的麵前,嚴肅道:“我真心希望殿下與此時沒有瓜葛——拷走!”
順從地戴上了鐐銬過後,妃跟隨著分遣的幾人離去。
回想起自己的才實施不久的逃跑計劃,又想到川久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妃的嘴角染上了一抹淺笑。
“失敗什麼的,已經習慣了。這也沒什麼的……”她小聲呢喃道,漸行漸遠。
——“嗷哈~~”
一隻披灰帶白的大妖獸上,趴著一個不斷啜泣的女孩。
“嗷哈~”
那妖獸似乎在不懈地安慰著,但是這跨越種族的安慰話好似不能被這小女孩接取到。
“嗷~”藍瞳的妖獸無可奈何,幹脆趴平了讓那女孩使勁哭。可就在這個當頭,那惹人的啜泣聲卻又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