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於私,他或許都應該為這個年輕人創造一些東西,這完全不會違反紀律。
“真一小子。聽所你最近在國外不敢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張真一便陡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位首長的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但是卻從來沒有聽到過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首長,您說笑了,我張真一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也是堂堂正正地做中國人,怎麼可能會怕回國。”
張真一的話不由得讓這位首長想起了前不久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消息。
自從張真一將佳樂福集團出售之後,國內就有些人在議論張真一作為世界首富。將如何麵對佳樂福集團數十萬員工的問題,結果無一不是張真一根本就無法麵對這些人,這是一個非常恐怖和嚴肅的問題。
因為沒有一個員工希望自己的老板會突然把自己賣掉,甚至連通知的時間都沒有,這完全就是一種人身上的危機,幾乎無解,但是張真一卻對此沒有做出任何評價。
後來事情實在是愈演愈烈的時候,國內一個非常有名氣的學者這才在報紙上公開發表了一份報告,揭露所謂的事實,不管如何,總算是有人站出來為張真一說話了。
在那篇報告中,那位學者是這樣說的:“作為佳樂福集團的創始人,張真一可以說算得上是中國佳樂福之父,作為一個父親,而且還是將佳樂福集團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育成世界巨人的很負責的父親,張成對佳樂福集團的感情可能要遠遠比其他人深。
我相信一個沒有情感沒有善意的人是無法創造出像佳樂福集團這樣偉大的企業的,而事實也證明了張成並不是一個這樣的人,現在有些人在盲目地攻擊這位了不起的“父親”,我想其實大家更應該關注的是現在這個曾經被譽為“東方的洛克菲勒和摩根”的年輕人到底碰到了什麼樣的困難,這才讓他忍痛將佳樂福集團賣掉,而不是一味地指責。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出現一個能夠帶領一大批偉大企業的領袖,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擁有一批世界五百強級別的有些企業,而當我們有這樣的希望的時候,為什麼我們隻會把責任都放在這樣一個年輕的商業領袖肩膀上,而不是反思我們的國家到底有什麼的環境讓這個年輕人碰到了巨大的困難。--”
整篇文章的言語非常透徹和犀利,而且在某些程度上還有些指責政府的意味,但是很顯然這篇文章的效果很不錯,當初一出來的時候就在全社會引起了廣泛的反響,影響波及很深遠,當時媒體的風向一夜之間都換了顏色。
中央一開始便注意到了這篇文章中猜測的一些問題,而且也考據了一些,隨後在清理張真一在這次商業收購案中的損失時發現,這個年輕人的確為國家做出了了不起的貢獻,即使他抱有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但是事實就是他可能喪失了近千億美金的利潤為國家贏得了大批的東西,包括一些專利和技術設備。
所以在中央,也有一些同誌認為是不是從一些領域來對張真一進行補償,但是這些都被那位院子裏的首長給否定了,老人作出的批示很讓人清楚明白。
“你們哪就不要操啥子心了嘛,小娃子也是中國人,中國人,就要有中國人的氣節,為國家為人民這是他的義務,你們如果獎勵他。那他就是功利。就不是中國人,你們是在從政治上剝奪他中國人的身份,這是要不得的!”
當聽到張真一從話筒中傳過來的這句話的時候,這位首長似乎又想起來老人的那段批示,即使是他都有些感慨萬千,一個國家要崛起在世界上,需要的不僅僅是經濟和軍事力量的強大,同樣需要這種百年難得一個的人物。
“小家夥啊,這次又有什麼事情,我給你三分鍾時間!”
中央首長的時間以分鍾來計算還是叫寬容的。張真一也很理解這一點,而且他做事的風格就是從來不會拖泥帶水。所以在聽到這句話後便開始組織語言了。
三分鍾僅僅是彈指之間的一瞬,在片刻之後,張真一便靜靜地等著對方的回答,其實他也有些不肯定這個時空中尤其是在這個時期的中央會不會答應這樣的請求,這對於季家來講可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但是對於中央來講,這更是涉及到一個政治決策和政治態度的問題。
如果一旦接受了這個請求的話。那麼後麵就肯定會有相同的情況會發生,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如果到時候中央的決策會產生什麼問題,那麼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就不可避免地會受到指責,對著中央的任何一位首長來講,這都是在冒著巨大的政治風險的。
不過張真一對這位首長的信心要遠遠比其他人來得大。
果然。
“你小子可是給我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啊,這件事情原本就要通過的話是必須在中央召開常務會議甚至是擴大會議進行討論的,恐怕除了首長的話沒有人敢做這樣的政治保證。
我們國家走過的曆程要比任何一個民族都來的多,來得曲折。當初的一些事情產生的影響不是一時就能清除得掉的,所以這件事情中央一直很慎重,不過既然季老先生有這樣的期盼,那我就代表中央特批了。
具體的文件和國籍證明以及身份證明我會盡快讓辦公室的同誌送到皖南市委市政府,你的工作就是要把芙蓉集團完整地搬遷到皖南來,這是你的政治任務,可別撂挑子,到時候我可是要追究你責任的。”
“是,首長,我保證完成任務!”
掛斷電話後,張真一長籲了一口氣,他原本其實以為這件事情要輕鬆得多,但是他並沒有想到其中的一些複雜之處,其實那位首長已經承擔了極大的政治風險,張真一在另外一個時空的時候可能受到了後世的影響,但是那是在經過了十幾年後,中央愈發的開明後所以像這種問題基本不會出現爭議。
但是就目前來講,季家的這種情況其實還是算作政治問題的,一旦涉及到這種問題,再小都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可大可小的問題,他更不知道那位首長在結束跟他的通話後已經第一時間就趕到那間院子中,足足停留了好一會兒後才離開,沒有人知道在那裏他跟那位老人進行了什麼樣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