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臉漢子和一個黑臉大漢已經趕到,二話不說,殺將過來,提轄慌忙轉身,霎時鬥在一處。
那提轄哈哈大笑,越鬥越勇,手中樸刀掄得飛快,刀頭落下,那二人震得虎口發麻,便前後夾攻,大環刀攔腰去斬,黑鐵槍專刺後心。
那提轄大吼一聲:“直娘賊,今天鬥個你死我活。”不再管後麵那人,掄起樸刀旋風似的打落大環刀,接著快步搶上,一刀砍中青臉漢子肩頭,半拉膀子瞬間落地,那人狂叫一聲,氣絕而亡。
黑臉大漢大驚失色,再無鬥誌,飛身上馬,揚塵而去,一眾嘍囉跟著拔腿狂奔。
那提轄望著群寇遁去,張嘴哈哈大笑,又見侯老大跨馬已經跑遠,提轄須發皆張,將手中樸刀擲去,那樸刀竟如離弦的箭一般,插入侯老大後心,由於相距太遠,侯老大噴出一口鮮血,卻未致命。
唯有張二嚇得肝膽俱裂,癱坐一團,提轄滿麵怒容,厲聲說道:“狗東西,膿包。”
張二哪裏敢頂嘴,隻覺魂不附體,顫聲說道:“好漢饒我性命啊。”
“你還求我,灑家偏不饒你。”
侯老大聞聽魂飛魄散,連忙就要求饒,提轄不容他說,拾起地上狼牙棒,掄了兩圈猛地砸下,那顆目瞪口呆的頭顱登時被砸得粉碎。
提轄呸了一聲,轉身背起慕容雪,大踏步走向馬車。
把慕容雪放在馬車上,那提轄找了繩索,對精瘦男子說道:“你趕車先走,俺隨後趕上。”言罷跑過去用繩子綁住青臉漢子雙腿,扔到鬆樹旁,繩子一頭拋上樹枝,慢慢把那屍體倒提起來,掛在樹上。
“呸,直娘賊,灑家看你怎麼作惡。”
又看看張二,也不嫌費事,又照樣倒掛樹上。
此時斜陽立在樹梢,天邊晚霞映著鬆林,兩條無頭無膀的屍體倒掛在樹上,鮮血滴滴嗒嗒,提轄看了半晌,心裏怒氣慚消,這才追上馬車,趕回渭州。
過不多時到了提轄門前,提轄推開院門,精瘦男子抱起早已暈倒的關雨晴急步入內,提轄也把慕容雪背進屋裏,扶著趴在塌上。
提轄扯開慕容雪身後衣服,仔細看著傷口,睜目說道:“賊人甚是猖獗,真該殺他個片甲不留。”
精瘦男子站在一旁搖頭蹙眉道:“這女子衣著華麗,美若天仙,怎會不惹賊人覬覦呢。”
“這小兄弟後背的刀傷並無大礙,俺去打盆水來,給他清洗一下傷口。”
關雨晴悠悠醒轉,見那提轄正給慕容雪包紮,連忙起身望著慕容雪,眼中淚水如線一般滴落,哭著說道:“他怎麼樣了?他會死麼?”
精瘦男子見她梨花帶雨,更加明豔動人,於是微微一笑。
“姑娘不要哭了,他隻是暈了過去而已,無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