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牽著,什麼都不用想,陽光很好,人也很好,林一玲開口問:“你會不會想就讓時間停留在此刻?”
“想,但更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蔣風輕聲說:“我們還有很多事沒一起做。”時間還太短。
“嗯,那一件件做。我也很喜歡你。”林一玲跟著輕聲說。前麵的人停下了,林一玲看腳邊的花。
田野裏好像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小野花,鮮嫩的,可愛的,摘下來後會變得很嬌弱。
林一玲看花看得認真,不知道蔣風側過身體正看著自己。抬起頭看到蔣風的眼神林一玲怔住了。
“你也很愛我。”林一玲輕聲說,真正認識到蔣風愛自己。“你慢慢等著,我也會一點一點地愛你。”終究不忍讓人獨自愛人,林一玲鼓起勇氣說。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你愛我,那我也鼓起勇氣也愛你。這是林一玲式喜歡。
動一動牽著的手,林一玲說:“走吧。”
再次牽著手走,林一玲覺得心境又有不同,好像更從容。“我覺得你的手很好看,你的臉我其實還沒仔細看過。可別忘記了你長什麼樣。”林一玲其實是開玩笑,但前麵的人停下了。
蔣風看一眼林一玲,微蹲下和林一玲視線齊平,湊近一點自己的臉。
再次被麵前人的舉動驚訝到,林一玲也不說自己是開玩笑的,認真看麵前的臉。林一玲也不算完全開玩笑,沒有認真看別人臉的習慣。男的也就是過一眼有個印象。
但是人湊得有點近,林一玲有些集中不了精神,總想往後避,看過眼睛,鼻子,嘴巴,就想往下看,林一玲移開視線晃晃牽著的手說:“我不習慣!”
蔣風站直身子牽著人繼續往前走,走著開口問:“我長什麼樣?”
線條骨胳肌硬朗又柔和,臉上肉不多但不會覺得骨頭特別突出,嘴唇豐盈,唇線起伏深,鼻子較高挺,膚色自然偏黑,麵部幹淨,眉眼正常...腦著想著剛看到的樣子,林一玲含糊地說:“是我喜歡的樣子。”
“不要忘記我。”蔣風搖搖手裏的手。
“好!哪怕你帶帽子又戴口罩都能認出你。”林一玲也牽緊手裏的手,看蔣風繞了路問:“不從池塘中間過嗎?”
池塘中間有一條人工徹成的窄水泥路,大概和腳同寬,把池塘一分為二,走起來有些刺激,長度大概幾十米,從中穿過能少繞一段路。
“現在水冷。”蔣風隻想拉林一玲離池塘遠遠的。
“夏天再來?”林一玲有些留戀地看一眼,想再走一遍。
“好。”看著前方快要到的房屋,蔣風握一下手裏的手轉頭問:“這邊有沒有人認識你?”
想到自己的家族遺傳臉,林一玲答:“應該認不出,但我們家臉型像。總有人我不認識但會問我是不是百安村林家的。”
蔣風停下步子。
林一玲跟著停下,等著看人要怎麼做。
“你剛才問我會不會想讓時間停留,現在我想。”看著人說完話,蔣風準備放開手。
林一玲握緊手,右手從口袋裏摸兩顆糖出來笑說:“一人一顆,你也等我半個小時。”
隻不過回去拿一件衣服,不需要很長時間,林一玲以為自己會很快,沒想到被絆住了。
黑子在門口撿石頭玩,看到林一玲從馬路過去,跑進屋找到奶奶拖住褲腳往外拉:“奶奶走!姐姐回來了。”
黑子三歲,是林興國的堂弟,也是林一玲表一層的堂弟,是林一玲從池塘救上來的小孩。
“哪個姐姐啊?”黑子奶奶被拖得沒辦法放下手裏的抹布問。
“蛋姐姐,奶奶你問過我的,走!”黑子不管,拖著往外走。
1號那天周礦息把黑子抱到門外遇到出來找人的黑子奶奶,把人給黑子奶奶,周礦息拿走棉衣說“他掉池塘裏了,不是我救的,我就送人!”
黑子也發了燒,沒有林一玲嚴重,吃了藥就好了。
病好了黑子鬧著要去找蛋姐姐玩,黑子奶奶被鬧的沒辦法問“哪個是蛋姐姐?”“水裏和我玩,國哥哥屋那裏的蛋姐姐。”
黑子奶奶問了幾天才明白過來黑子說的是又安家的玲妹幾,聽黑子的話是玲妹幾救的就隨口答應:“等她回來奶奶帶你克(去)!”
黑子記得奶奶答應了自己,看到林一玲就拖著人要走。
“奶奶拿點東西!”怕人走了,來不及抓雞,黑子奶奶挎著裝著雞蛋的籃子,提著準備的兩袋子東西牽著黑子出門。
林一玲回到家把煤爐旁邊椅子上的衣服都收起來,衣服都幹了,外麵陽台晾的衣服也幹了,把衣服收起來,收拾兩件衣服帶走,再摸出一百塊帶身上備用。林一玲收拾好椅子出門就看到黑子奶奶帶著黑子在外麵。